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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是你這糟老兒所配問的?”

那人卻不生氣,依舊嘻嘻哈哈,笑了一陣子,搖頭道:“你這人不聽師傅的話,可謂逆徒,你那奔雷劍還未成氣候,別說與南星元桑龍姑還差很遠,就是江湖道中,也難容你逞強稱霸,還是聽我勸諫,別到江湖丟人!”

辛源鳴心中吃了一驚暗道:“我師傅的奔雷劍乃是初創,江湖上並未見過,這老傢伙怎地知道,連我背師私自下山之事,他也知道,豈不怪事!”要是換了別人,一定震於當前這人的武功高妙,上得赤城山,把秘密偷聽了去,連師傅也不知道,也許會急流勇退,速回山去,怎知辛源鳴此時雄心萬丈,又自以為奔雷劍天下無敵,還懼誰來?刷的一聲,利劍出手,亮起一泓白光。那人連眼尾也不瞧他,連連嘆息道:“可惜,可惜,赤城老頭子看來大仇難報,調教出這般不肖逆徒,只有丟臉,沒有成就!”

辛源鳴一氣非小,奔雷劍式登時使出,他正要拿來人來試招,也不管其人與赤城山主有何淵源,由此可見劍魔此人的乖謬暴戾。奔雷劍一展出,聲勢也端的驚人,一劍擎天過後,其餘九招,連綿展開,這時有如風雷進發,震起了聲聲隆隆巨響。

那人長笑一聲,袍袖飄飄,便鑽入辛源鳴的一片劍氣中,身形輕靈利落之極,宛如穿花蝴蝶,來去自如,辛源鳴的奔雷劍雖凌厲,卻是連他的衣角也撈不到一把。就如走馬燈般,緊隨在那人身後。

鬥到分際,那人忽厲聲叫道:“你這小輩聽著,我與你師有莫逆之交,這才勸你回頭是岸,如不聽我善言相勸,終必貽禍無窮,一言已盡,我也無暇陪你!”辛源鳴的奔雷劍正使到羿射九日這一招,劍式一抖,分向來人身上九個部位刺去,那人兩袖輕輕一拂,就覺一股勁風,排山倒海似地反撞過來,眼前跟著一花,來人兩袖已然拂到自己面上,正待抽招撤劍,怎來得及,來人內力似到登峰造極,一袖封了辛源鳴雙眼,一袖向他手裡長劍拂去,但聽當郎一聲,長劍墜地,折為兩截。轉眼時,來人已不知去向,辛源鳴把斷劍拾起,怔怔出神。

來人言語示警,分明叫辛源鳴不要自大,目空一切,下山胡為,勸他重返赤城,刻苦再琢磨下去。辛源鳴置若罔聞,來人無奈只好亮出這手絕技,這手絕技正是江湖聞名膽落,玉簫郎君時時使用的流雲飛袖,但給這人使來,卻要高明萬倍,辛源鳴性如烈火,人又固執,明知江湖上能人甚多,也兀自不理,一怔過後,咬咬牙齦,繼續趕路。

這天到了一處,這裡地近括蒼,風景秀麗,人物俊秀,辛源鳴一路而來,慢慢欣賞山光水色,倒也覺得心曠神怡。

這裡是個大鎮,乃是雁蕩括蒼兩山之間,鎮名叫做寧溪,市鎮之外,全屬丘陵地帶,這市鎮倒是依山而建。

辛源鳴進得城裡,先找一家乾淨店房落宿,向店家取了水,盥洗完畢,用過午飯,便到街外去,找了一個打鐵店,揀了一把上好青鋼劍買下,因為他帶來那口劍在離山時,已給人折斷,此刻無劍使用,甚覺不便。

在寧溪盤桓數天,各處亂闖,沒有碰到什麼能人,也玩膩了。這天晚上,回到店房,正待上房歇憩,忽瞥店外進來兩人,一老一少,老者揹負寶劍,光芒暗透劍鞘,辛源鳴心中一喜,他要拿來試招的人來了,要知昔日江湖,若非身負絕技,輕易不敢亂佩寶劍,否則輕者惹來煩惱,重者斷送性命,這老者既敢揹負寶劍,自是劍術行家。

這一老一少,昂然進店,那少年似是稚氣未脫,年紀不過十六七歲,老者可有五十開外,兩目精光,四邊淡淡一掃,到得辛源鳴臉上,頓了一頓,倏又溜了過去。辛源鳴嘴角噙著冷笑,也不打話,自回房中,靜坐練功,對那一老一少居住房間,卻是加意留神。

這一晚倒無異動,翌日清早起來,急聽那老者正在與店家閒話,傾耳細聽,原來是在問往雁蕩山路徑,聽那口音,卻不是江南鄉音,似是冀魯一地人物。辛源鳴已自暗裡留神,老者這問話,卻給他瞧料到這一老一少二人必是上雁蕩山去的,但他平日未聞雁蕩山有什麼劍客在上面,但只知有一代武林宗師,外家大力鷹爪功老掌門成嘯天,在該處開宗立派。心裡自忖,想來這兩人必是上雁蕩山找成嘯天那老兒去的。

老者問話過後,便自回房拾掇行裝,辭了店家,徑自出門趕路。老少兩人才一走,辛源鳴好奇心大動,也算還房錢,跟著出來。

這兩行客,果是依著店房掌櫃之話,向西南走去,這方向,正是上雁蕩山之路。辛源鳴生怕給兩人發覺,自是遠遠跟著,不敢走近,也裝著普通趕路行客,絲毫不露半點痕跡。

初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