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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跟著一聲浩嘆,目光慢慢轉向艙門,向方洪微微點了點頭,道:“小哥,老夫這雙老眼不花,果然你有一身功夫,進來啦。”

秦九凝冷漠漠地說道:“他是我師兄,亦多承老人家攜帶。”老人一怔,道:“原來兩位是師兄妹。”陡然間,老人眼睛一亮,霍地站了起來,喝道:“開船!”

那兩個漢子已上了船頭,應了聲:“是。”其中一個已飛掠到船後而去,方洪才入艙的這個工夫,早聽水聲響亮,船已在搖晃。

方洪心中明白,知老人是要追趕那書生,倒不知他在峰上,怎生著了那書生的道兒。

那老人嘆道:“老夫有生以來,尚未如今晚般受人大恩,姑娘,適在嶺上,非我不謝姑娘相救之德,而是知那畜牲狼子狠心,定要對我這孽徒下毒手,不料姑娘倒先來一步,救了孽徒,姑娘,難為你這點年紀,輕身功夫如此神奇。”

方洪心中想道:“原來九妹在峰上,還救了這老人。”秦九凝卻是一怔,她躡蹤桑龍姑,且早見方洪是搭老人這船而來,但今晚桑龍姑泊舟下流頭,離此不遠,她乃自下流頭而來,何曾到過峰上?

要知秦九凝自幼練到了心如止水,靈臺空明,一怔之下,心中已有所悟!師兄在初見我那晚,不是也認錯我了麼?想必救這老人家的,便是另一個我,我那姊姊。

是她的同胞姊姊,從未見過面,這世間之上,她唯一的同胞骨肉,現在左近,心中已然明白,但她卻仍是這般冷漠,微微了點頭,道:“那麼,是她了,和我一般美的……”

輕輕,輕輕地說!像對方洪,又像在自言自語,目光漠然地在向方洪面上滑過,投入船艙外面水上去。

水聲嘩啦嘩啦地響,窗外,黑沉沉,水中那能照得出影子來。

但記憶中的影子卻浮現在方洪心頭,是日前在小橋邊上,秦九凝臨溪照影的情景。

方洪驚悟:“是她,是她!”他知秦寒梅一直不離他左近,又是心念中,時時都想到她,這一來那還不明白,方洪恨不得即刻上岸去尋,但一看,這工夫,船早到了江心,而且快如奔馬,遠了,已去得遠了。

老人不但不解兩人在說什麼,而且也不留意,兩眼中突然射出炯炯神光,道:“慚愧,老夫自信武林中各門各派,只要入了老夫之眼,沒有認不出來的,但對兩位師承,老夫竟然認不出來,兩位可否相告麼?”

方洪兀自望著那漸漸遠去的兵書寶劍峽聳天高峰,痴痴地出神,若有所失。

秦九凝略一遲疑,道:“老人家,非是我不直言相告,敝師祖雖有門派,但自研創奔雷劍後,實已新立宗派,若我猜得不差,老人家少在中原行走,便是說出,你也不知。”

那知秦九凝一言才罷,那老人忽地站了起來!

雖是事出突然,連方洪也驚得回頭,秦九凝卻仍是面露冷漠。

老人兩眼睜得好大,連說了兩聲:“奔雷劍!奔雷劍!”

秦九凝點點頭,說:“老人家想已聽人說過了,今晚令高足既與南琴同被人點了穴道,想老人家與桑龍姑大有淵源,何況兩舟銜尾而行,豈是偶然,這兩日中,我多少已探聽明白了些,桑龍姑此來雖然是另有目的,但她卻是無時無刻不想窺探我奔雷劍招。”

方洪突見秦九凝目中有些冷焰射出,心中驚忖:“莫非九妹已知這老人的來歷,乃是桑龍姑的什麼人?”心念一動,不由自主,已手按劍柄!

這老人的武功,今晚他已眼見,實是高不可測,若他是敵人,現下他與秦九凝身在舟中,豈不是如在他掌握之中!

哪知老人突然呵呵大笑,道:“這就難怪了,原來兩位是劍魔傳人,老夫倒失敬了!”

那站在一旁飲泣的秋娘忽然也驚得站起身來,面上雖然仍掛著兩行珠淚,但卻不再哭了,好似她驚得咦了—聲!

秦九凝卻端坐不動,冷眼瞧瞧老人,又移向秋娘,慢慢轉過頭來,向方洪說道:“師兄不可無理,這老人家雖與桑龍姑大有淵源,對我們卻無敵意,咦!你哪來這柄上古奇珍啊!”

方洪心中大奇,這師徒兩人一聽奔雷劍,那驚愕之態,已見於言色,九妹又知他與桑龍姑大有淵源,怎麼她倒這麼沉著!

話說秦九凝說出奔雷劍來,那老人甚是驚愕,秋娘亦止哭,抬起了淚眼,方洪一見老人面色有異,早手握靈龜劍柄,忙加戒備。

哪知秦九凝卻端坐不動,冷漠如敵,似對這老人的來歷,知之甚詳。

那老人道:“這麼說,兩位是劍魔的高足了?”秦九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