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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己保持那麼一丁點“德薩羅”式的樂觀,把嘴裡的血沫呸呸的吐出去。

嘿,嘿,德薩羅,別一巴掌先把自己拍死了,你至少還活著不是嗎?那些人魚又是多麼強悍的生物,也許他們能用大自然的法則給這些圖謀不軌的混蛋予以狠狠的反擊!

這樣鼓勵著自己,我又感到心理升騰起了一線希望。還有,我的身體產生一些變化,讓我的體能變強悍了(儘管可能會帶來無法預估的危險),但現在卻成為了我的最有利條件,噢,真見鬼。

……

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直升飛機慢慢降落下去,很快發出一聲降落在金屬的平底上的響聲。

蒙著我頭顱的衣服被粗魯的扯開,使我得以看清了這是哪兒。

———我來到了這群納粹停泊在海岸邊的軍艦上。被幾個武裝人員押起來後,我看見他們的船隻足有四艘,被金屬板並排連結起來,看上去就像一座小型的水電站。但是我再清楚不過,這裡就是萊茵和莎卡拉爾的談話中提到的“實驗基地”了。

他們會以這裡為核心,登入島嶼,然後開始擴大侵略範圍,就像二戰期間德國海軍的“Z”計劃那樣,儘管,這個計劃夭折了。我希望他們在這裡如同二戰期間一樣被挫敗,但可笑的是諾曼底登陸時有強大的盟軍,此時此刻卻只有我一個俄國小子,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生物學系學生。

“喂,你們要押我去哪裡?那條被你們抓走的人魚呢?”

我淬了口嘴裡殘餘的血跡,凌厲的瞪著右邊一個負責押解著我的傢伙問道。他冷冰冰的掃了我一眼,沒搭理我。在意識到他們可能聽不懂俄語後,我又換了英語重複了一遍,但我這會有點口齒不清,還帶著濃重的莫斯科口音,得到的回應和剛才幾乎沒什麼差點。

我沮喪的噗了口氣,把目光轉向了別處,突然眼前一亮———

我看見了那個困著阿伽雷斯的鐵絲網,此時空蕩蕩的吊在船外沿的一個勾子上,晃盪著。看上去他也在這艘船上。

可就在我四下搜尋起來的時候,我的頭被背後襲來的手掌狠狠的按著低下去,朝面前的艙門裡猛地推搡進去,背後的聲音惡聲惡氣:“Idiot,gehen!”(蠢貨,進去!)

我聽不懂他在講什麼,但我肯定這是一句罵人的,但事實上在我聽來德語說什麼都像在罵人。我被押進了一間沒有窗戶的艙室裡,這裡懸掛著許多鐵索和手銬,旁邊還有一扇門,但是緊緊關閉著,我猜想這裡就是他們要關押我這個俘虜的地方。

背後的手將我推著面對著牆壁,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當口,一股衝勁巨大的水柱便從背後猝然襲來,激得我彈簧般的一竄,頭卻被死死按在了牆壁上,身體也被幾雙手製得動彈不得,帶著海水鹹味的高壓水流猶如在我身上掃射般不留餘地的攻擊著我的全身各個角落,我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狼狽不堪的猛嗆著水,這簡直就像每個犯人在入獄前的遭遇!

這是一種摧折罪犯的自尊的做法,讓他們在入獄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不再有任何隱私和反抗的餘地,他們不再被當作一個“人”來對待,而是牲畜。這些傢伙就像對待犯人般的對待我,也許是想先折磨我一番再進行酷刑審訊。

我心裡開始有些發怵,但我咬著牙,沒有作出任何反應,一動不動的像尊石雕。被高壓水槍衝遍身體某個角落的感覺相當不好受,他們甚至連我屁股和下身也沒有避過,這使我感到屈辱極了,屈辱到了頂點,甚至讓我回想起了一生中最糟糕的記憶——幼時被我那嚴厲的父親進行殘酷的體罰時的情形。但可怕的是,這些人不會像我的父親一樣至少顧及我的性命。

水槍不知在我身上掃蕩了多久,在我感到的耳朵裡的水都要灌進大腦裡去的時候,一切終於消停了。耳膜在嗡嗡作響,思維有些麻木,我機械抹了抹臉上的水,拍了拍沉重的如同進水了的頭,在還未緩過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張粗糙的手掌摸到了我的屁股上。

這使我霎時間一愣,便聽見背後幾個人譁然大笑起來,其中一個用生硬英文嘲諷道:“嘿,俄國小子,聽說抓起來的那條人魚是你的情人?”

@晉江獨發盜文可恥

我的大腦一炸,狠狠揮開啟屁股上不規矩的手,轉過身去,陰沉著臉看向背後那個發話的人。他壯碩而黝黑,手臂上粗壯的肌肉如同盤結的樹幹,旺盛的胸毛打著卷,簡直像頭大黑猩猩般叫人厭惡。我嫌惡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緩緩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那蹩腳的人話。”

室內一靜,緊接著又爆發出一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