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人出言謹慎,明明實屬光明的身份,一下子因為這般行為,給掉了身份。
千嫿耐心盡消,翹首以觀太陽。
現在已經快過午時了,自己要是再不找到下一個落腳點,夜裡又得露宿荒郊野外。
“諸位若是不先行,我就不奉陪了。”曉得自己的“騰雲駕霧”自然比不上身後的這幾個,一手已經摸上了自己的境轉羅盤。
千嫿體內的靈氣從鬼域出來以後消耗不少,即使自己剛剛想要補給一些,怎奈身處此地連妖靈都貧乏,更別提純淨一點的靈氣了。
不然,她還真的不想逃跑,好好兒地與這班人鬥上一鬥,她就不信自己一點還手的力量都沒有。還在思慮要不要等一下的千嫿,忽然感覺到自己與那幾人之間出現了鬼氣,想起淺漓,千嫿半分沒有猶豫,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他們之間忽現的果然是淺漓本尊。
現身之際,感覺到千嫿的氣息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似煮沸又晾涼的水,只剩餘溫。但是,她這一趟好像沒有白跑,側目看見身子另外一側的幾個天兵天將,心中大快。
淺漓突然展開相鄰一側的手臂,振袖一揮。那幾名天兵天將還來不及慘叫就已經身形俱滅,精妙的仙靈被她輕輕一吸就收於體內。抬手輕撫摸著自己跟著臉頰疤痕而變化的半張銀色面具,道了一聲,“殘魂、黯然。本王的臉,是不是好多了?”
她的身邊一左一右現出黑白二侍者,望著千漓未著輕紗那半張傾城的臉,介黯然想要說出他一貫由心而發的話。
只見亓殘魂不著痕跡地搖首,他住口不言,亓殘魂抬眸望去,淺漓那半張面具的花紋的確變細了不少。
亓殘魂心下猶豫:剛剛那幾個,明擺著就是天界的。若是說實話,鬼王必然大肆屠殺天兵天將以復原自己的臉。可要是說謊話,她已經盼了這麼久了。
淺漓久待不聞其言,不覺微慍,“怎麼?直視罷了,有這麼為難嘛?”
亓殘魂權衡利弊,而後合了閤眼睛,“鬼王的臉果然好了不少,原沒想到,仙靈竟有這麼大的成效?”
淺漓淡淡地看了亓殘魂一眼。站在樹陰之下,她幽幽嘆息而後看向他,“殘魂的心思本王瞭然,可是眼下這混亂的局勢,又有什麼可顧忌的?”
亓殘魂望了一眼千嫿消失的地方,還有自己釋放了一絲氣息的手。頷首輕應和一聲,“鬼王說的不錯,是殘魂多慮了。眼前最要緊的是鬼王的絕世顏色,別的都不要緊,是不是黯然?”
介黯然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如亓殘魂縝密,是以鬼王有時候多有倚仗亓殘魂的計策,同是鬼侍他也不便加以辭色。
……
淺紫身影忽現他方,地勢偏低,一條幹涸的河床袒露在地表,原來河水的南北兩岸各有一城,南城富足、北城荒涼。
若說是沒那個好命,自己沒有再遇見妖物,若是說自己命好,這一看下去就知道不是個祥和的地方。
千嫿轉境之後,莫名其妙地站在一個乾涸的河床上,聽了聽自己右手邊兒的人氣鼎沸,又望了望自己左手邊兒的荒無人煙。
回眸之間,十分捨不得身後的那可雞蛋黃一樣的落日。城裡城外一個人都沒有,嘆氣一口,“軟骨頭,我餓了。你幫我算算,我幾天沒吃東西了?”
千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感覺到餓?(未完待續。)
第二零三章 讓你不餓
一時間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千嫿自是不會留在幹得皸裂的河床上過夜,費盡全身的力氣才爬上南岸高高的堤壩。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南邊城門邊兒就再也走不動了,裡面原本的人聲漸漸消失。
千嫿一屁股坐下,一手拍著門板,藉著落日餘輝看向對面的北城:奇怪,不過是一河之隔。怎麼會是迥然不同的景象?河水都幹了,這些人倚仗什麼為生呢?
自然,這些都是千嫿心裡的算計,她可沒有心情把力氣浪費在自言自語上,等了一會兒,門內竟然沒有動靜?
千嫿又拍了幾下門板,還是沒有回應。不過瞬時之後,自己的身後出現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老翁、老嫗各一人相扶而來。兩人來到南城門口,也沒有叫門。
千嫿沒有擋住的那側門板“吱嘎”一聲開了,二人看也不看千嫿,進門以後門又關上了。坐在門前的千嫿一片茫然不解?難道自己死了,所以那對老夫妻才會看不見自己?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釋。剎那間,千嫿回過神兒來,自己為什麼不叫住他們,或許能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