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樓回眸,又看向千嫿站著身後的小樓。她好奇心大起,轉回身,打算進到自己身後的小樓一看究竟。千嫿一步步地接近,壓迫感一次次地襲來,越是不可能,千嫿就越是想要一試。
她倔強地猛衝向小樓的門,一股巨大的力量也同時向自己衝擊而來,額頭和兩隻手肘一痛,千嫿就跌回了“現實裡”。
千嫿看見那個青蘭臺的家主被妖獸團團圍住,他惡狠狠地指著自己。她聽不見他的聲音,只是從唇形看出,他至死都還在罵著自己“妖女”。
感覺到呼吸一滯,有種靈氣盡失的無力知覺,困頓縈繞在她的周身,千嫿試圖掙脫,可是不管她怎麼運轉靈力,身體裡都是空空的,她徒勞費了一番周折。最後,她似乎握住了誰的手,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浮木,得救了一般,擺脫了窒息的感覺。
應這動作,千嫿渾身一震,隨即坐起身。而這時的她知道,現在才算是真的醒來了,因為她的夢裡,不可能出現眼前的這個自己不大樂意見到的人。
“姑娘醒了?”這人身著的仍舊是與“獵獸”那時同色的明黃,因為上次的事情,他也依舊是那麼不著千嫿待見。
“不像麼?”千嫿還沒弄清楚狀況,但是這個男子因為逼問道元基不成,就將自己扔進妖獸圈的事,她還是記得住的。
第四十八章 死裡逃生思尋人
“想是重傷未愈,姑娘的性情真是大變那。”那男子覺得現在的千嫿和自己上一次見到的不大一樣。不過短短几天而已,如若不是經歷過大變故,一個人怎麼可能性情大變?
“妖獸退了嗎?”千嫿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周圍人雖多,可是一個自己認識的都沒有,不禁心懸得老高,她答應過道元基的。
“全數滅盡。”男子見眼前的小姑娘對自己的身份毫不顧忌,不禁有些不悅地微蹙眉峰。他不過是看千嫿小小年紀,修為就已逼近築基期,覺得她可塑而已,並不意味著自己會一再忍讓。
千嫿舒了一口氣,想來自己都活著,別人應該也不會有大礙,只是就在自己放鬆下來的時候,腹中微微作痛,那痛處是兩朵蓮花入體的地方。她心覺不妙,沒有理會男子的壞脾氣,趕緊掐指卜算青蘭臺的吉凶。卜算完畢,千嫿本是坐得很直的身子,一下子就彎了下去。
周圍的聚賢、束芒兩宗人,見到千嫿“詭異”的行為,也不禁納悶了一下。良久,千嫿不死心,她別開臉,向那男子身後,一個看上去也是頗有權勢的男子望了望。
“請問…青蘭臺,全…全軍…覆沒了?”千嫿的聲音有些低啞、斷續,她覺得自己好像許久沒有喝過水似的,喉嚨幹得幾乎要發不出聲來。
那人聞言,睜大了雙眼,他們趕到時這個小姑娘已經昏過去。而且,當時她的身體內的靈氣猶如被什麼抽乾了一般,連意識都沒有了,她是怎麼知道青蘭臺全軍覆滅的?
看了自己面前這個人訝異於自己言語的表情,千嫿對結果瞭然於胸,可是她並不死心,總覺得還抱有一絲希望:“真的一個都沒剩下?”
千嫿本是不信明黃衣袍的男子的,可是現在也無所謂信與不信,她再一次確定著。
“只剩你一個。”男子揣度著千嫿方才一系列的行為,他開始對千嫿的本事感興趣了,所以沒再置氣,正正經經地回答了。
“那你們這是……”千嫿奇怪了,既是青蘭臺除了自己,一個都沒剩下,他們幹什麼帶上這麼多人救自己?
明黃衣袍男子身邊的一名屬下經其示意為千嫿解釋了以後,她才明白,原來自己現在論起年齡來,還算是個“年輕有為”的,他們如此正是來爭收自己入門的。
千嫿啜了一口下人遞給自己手裡的溫茶。思量一會兒,為什麼獨獨剩下自己?那些妖獸本來就是衝著自己來的?這事情不合乎情理?所以,她心生一計,如果三長老所言不假,那麼夏冬青,應該就可以幫助自己解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的關鍵!
“我與一名叫做‘夏冬青’的弟子,是患難之交。誰能找到他,我便與他同入一宗。”千嫿明知夏冬青是聚賢宗的人,卻故意裝做不知說了這話。
千嫿看向兩宗之人,在那明黃色弟子的臉上,她發現了一閃而逝的得意,她不禁有些失望。難道,夏冬青真的是有預謀的接近自己嗎?
“九長老,十一長老還活著麼?”千嫿眼尖地發現那男子身後的屬下,以唇語問他這話。遂而,千嫿裝做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看向他們這一群人思量片刻,說著:“我與夏冬青分開時,他受了重傷。我在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