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覺到自己周圍的屍氣變得有些稀薄,驚恨自己怎麼直到此時才注意到呢?
迅疾起身飄向千嫿,而千嫿此時也正瞧準了時機,雙手一起用力,本想打出靈氣團逼退血婦就算自己的本事,好藉此機會逃脫。
只是令千嫿沒有預料到的事情,竟在她拱手而出的一剎發生了,她的掌心打出幽藍的火光,火團在血婦的身上炸開爆發出火光,幽藍的火光在幽深的崖底顯得格外惹眼。
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左手拇指上的燭淚,千嫿就是一怔。她記得紫心蘭似乎說過,應該只有火神的後代才能使用這戒指的,自己不過是個外人,怎麼能驅動燭淚?
腐臭的味道在血婦的方向蔓延開來,千嫿收回自己的不解,抓緊這個機會縱身向上騰躍,意外忽然出現。血婦被圈在那藍色的火光中出不來,可是千嫿計劃的好好的,卻被崖壁上那些屍首中途冒出來的魂魄給截住了。
它們的身上散發著鬼氣以外的邪惡,千嫿被彈回崖底一陣氣悶。她尚不知那幽藍的火到底能阻住血婦多久,這般拖下去恐怕血婦有了這一次的防備,下一次就別再想成功偷襲她了!
千嫿指著那些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怨鬼大聲呵斥著:“你們是誰?為什麼阻我去路?”
第八十三章 險象環生
魂魄們不懷好意地漂浮在半空,發出讓人渾身不舒服的怪聲,或許別人聽不懂這種鬼哭狼嚎,但是千嫿聽在耳朵裡卻氣炸了。原來,那血婦還真的是無辜的,她的體內全都是冤死的女子凝聚在一起所化,偏偏這群傻東西,將那些真正該死的女子屍首嵌在崖壁裡,以示警戒。
警戒?警戒誰去?千嫿隻手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既是這血婦都打算屠光所有人報仇了,為什麼不將這些惡鬼也一併收了?
她自認理解不了一個鬼屍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千嫿回望火光中的血婦,那火光已經暗了下來,自己的機會就要消失了,由不得她半點磨蹭。掌心再次凝聚出靈氣,揮手向半空中的魂魄們回去,眾怨魂猝不及防,一下子燒成了一片。
千嫿感覺到周圍的鬼氣漸強,而那火光就快消失,雙足猛地向地上頓了一下,整個身子就像一隻離弦的飛箭一躍向崖頂。腳下鬼氣也升騰上來,千嫿心知多半是血婦追上來了,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燭淚,想來剛剛那下它沒有幫自己,大約那第一下不過是個巧合。
正感到有個東西已經觸到了自己的腳尖,千嫿心中一驚,就聞崖頂的方向,一聲熟悉的鳥叫傳入耳中。千嫿大喜,垂手向身下打出一掌靈氣團,阻隔了一下那東西的追擊,瞅準了一處稍有凸感的峭壁,再次蹬了一下作為助力,一躍飛出崖頂。
千嫿的騰空躍出,猶如一條躍出水面的金尾鯉魚,瞧見朝自己飛來的烏鷹上站著的人,剛才還被嚇得“噗通”之跳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來。
“大哥!”隨著千嫿的一聲呼喚,站在烏鷹上的葬西樓,伸手抓住了她的一隻手臂,將她帶上烏鷹的背。
葬西樓見到狼狽地逃上來的千嫿,不僅沒有調侃反而讚賞地撫了一下她的發頂,大大嘉許,“幾日不見,丫頭長本事了!”
千嫿嘟起了唇,有些埋怨地望著葬西樓道,“還不是因為太相信大哥,我還以為,憑藉大哥的本事,那血婦早就玩兒完了呢!”
千嫿只顧著撒嬌,甚至忘了考慮最最關鍵的問題,為什麼葬西樓每一次都找得到自己?葬西樓聞言微怔,面色顯然不若剛剛那般自然,心道:是呀,倘若上一次我就了結了那血婦,就……
千嫿自是不知葬西樓心中所想,只覺得大約是自己講話真的有失分寸。葬西樓與自己非親非故,卻也屢次三番地出手相救,大恩尚未言謝,自己哪裡還能埋怨人家?
烏鷹帶著葬西樓和千嫿仍若自己飛翔不曾負重一般。千嫿愧疚自己說了傷人心的話,沒有注意已然衝上崖頂的血婦,正嘗試著接近空中烏鷹背上的自己。只是抓過葬西樓的手臂,亡羊補牢地說道,“大哥別生氣,我就是胡亂……”
下面的話沒有說完,全因為葬西樓手上的金鱗閃動了一下金光。她就說在燭印蘭苑的時候,紫心蘭提起“燭龍”她的腦海裡,為什麼就忽然閃現出有些熟悉的感覺?千嫿剛抓上葬西樓的手臂,他手上的戒指就亮了,那是不是說明,葬西樓就是零洛失散的哥哥?
“大哥不生氣,大哥也後悔上一次沒能消除掉隱患,才會讓我的好妹妹再度涉險。”葬西樓沒有注意千嫿的停頓,因為他的注意力全在地上已經躍向他們的血婦。
提起“妹妹”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