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出嫁了的?”
蛇女好笑地看向千嫿,並配合地頷首。千嫿垂下頭,依舊用手指戳著蛇女手上的小蛇,“那!如果有個男子,總是跟一個姑娘說‘待你長髮及腰’,他究竟是什麼居心?”
“居心?”古沁和蛇女同時驚撥出這兩個字,古沁與蛇女對視了一下,不再開口,蛇女才道,“人家是說了一次,還是玩笑的許多次?”
千嫿聞言嘟了嘟嘴唇,渾然不覺自己腰部微微地緊了一點,蛇女方會意說,“人家是愛慕你啊!傻姑娘?”
此時,按捺很久的古沁才接著說道,“好妹妹?那男子是誰啊?怎麼沒聽你提起過?該不會是你喚作大哥的那個男子吧?”
“愛慕?自然不是大哥,那人已經死了……”千嫿還不大清楚“愛慕”到底是什麼。不過提起這兩個字,千嫿的腦海裡第一個出現的人就是素蒼藤。
英傑和素蒼藤的身影輪番在她的腦海裡流轉,想著自己初始以為素蒼藤真的死了時候的心情,千嫿忽然發覺崖城時候的自己,那麼對英傑,何其殘忍?
“死了?”古沁起初猜測那人是葬西樓,轉而又以為是自己的主人。忽而聽見千嫿說此人已死,得知死訊古沁卻私心地覺得鬆了一口氣。
“死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為了我和他父親反目,他妖邪上身的父親,殺了他……”千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卻不是在看什麼東西。
自己落崖那日,英傑身死、魂魄依舊不肯散去,他擔憂地看著自己的眼光,到現在千嫿都還清楚的記得。
“逝者”不可追,千嫿望著大漠的一頭,卻怎麼也望不到邊,撫摸著身前的境轉羅盤,看著古沁努努嘴。
她的視線來回地移動著,最後落在蛇女的身上: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靈氣使用境轉羅盤了,姐姐不理會我。軟骨頭也不搭腔,怎麼辦呢?
蛇女眯起眼睛,“這就要走了嘛?我還以為你們要多陪我一些時日呢!來吧,我帶你們出大漠!
蛇女的蛇身沒有變成雙足,引領著千嫿和古沁,背向太陽昇起的方向,一直一直地走下去。大約走了半天,她們面前的遠方終於可以看見荒漠的盡頭,蛇女立在那裡沒再向前走,千嫿也停了下來。
“我就送到這裡吧。再靠近,會引起百姓的恐慌。”蛇女微笑凝視著手臂上明顯長長兩寸的蝮蛇,又看向千嫿和古沁。
千嫿回手拉起身後古沁的手,又伸手戳了戳蛇女手臂上的蝮蛇,“相識一場,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
“夫君叫漠,我叫灩。一會兒天黑了,這裡雖說離邊緣最近,卻是妖精們常出沒的地方,夜裡不太平。走吧!”向夕陽的方向瞥了一下,蛇女灩催促千嫿道。
千嫿頷首回望大漠落日的壯觀景象,再回眸看著遠處的村落炊煙裊裊,不禁想起了葬西樓。自己醒來之前,境心塵曾說過救了自己的人是葬西樓,千嫿見識過那些人的本事,現在才有時間替她這個大哥擔憂。
千嫿與古沁走出很遠,忽然聽見灩呼喊她的名字:“千嫿——若有機會,不要忘了回來看我和夫君。我和漠畢生不忘你的救命之恩——”
同樣揮動著雙臂,千嫿高喊,“灩,要是得道,不要忘記修仙初衷——”
見到灩用力地點頭,千嫿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眼睛溼溼的。古沁瞧見千嫿利落地抹掉淚水的動作,卻沒有出言勸慰。
她們一路從荒漠走出來的時候,灩對她和千嫿相識經過的講述,使古沁知道了自己不在的這半天,千嫿又經歷了怎樣的大劫難。
撫摸著千嫿腦後的烏木長髮,古沁想:瑾瑜就這麼不見了嘛?這樣也好,千嫿這孩子小小年紀就經歷這麼多大難,希望禍後的福氣快點兒到來。
二人趕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抵達了村落的邊緣,見所有的人家都已閉戶,千嫿不禁納悶地看向古沁,“古沁姐姐,不知道是不是千嫿太孤陋寡聞了。這裡,怎麼家家戶戶這麼早就熄燈了呢?”
聞言,古沁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入了夜,兩人依然沒有找到可以暫住的農戶,大家都是隔著門答話,眾口一詞地說夜裡就不能開門了。千嫿和古沁面面相覷,吃了多次閉門羹以後,無奈只能在一個破得不能再破的廟裡暫時將就一晚。
“千嫿,我夜裡視物不清。有什麼動靜須得叫上我一起出去,萬萬不可再一個人冒險了。”兩人倚坐在唯一一面不是殘缺不全得土牆下,古沁苦口婆心地囑咐道。
千嫿點點頭,現在的自己倒是想有本事逞能,可是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