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中也算不上孩兒吧?”
一句話說出,索錦蘭頓時面色難看。無論如何,夫君出事她撇下義子,這已是做出了難看的事。
“你回家請教長輩,卻有時間派遣走狗屢次欺壓亡夫之子,你回家請教長輩,卻天天與索向楠攪在一起,莫不成他是你親爹不成?!”
“黎生!”索錦蘭怒極,尖叫一聲卻不敢再眾目睽睽之下說出惡毒之語。
“家主明鑑,前幾日黎生出門,她派遣索強強行搜查義父送我的遺物,後者更是藉機想要強行搶奪義父留給我的短劍,今日更是闖進院中擊斃了在下收養多年的霸天,而後黎生欲要敲響大鐘,她兩人更是百般阻攔,索向楠更是不顧一切出手,將馮平重傷!”
這些事情有理有據,而且今日之事更是眾目睽睽之下上演的,索錦蘭自然無法辯解。
“你放屁!”一直躲在眾人身後的索強聽黎生提到了自己,頓時按耐不住,他沒有黎生的聰慧,只管破口大罵。
“不過是一條狗而已,死了又何妨?”
“你索強在我看來,還不如一條狗。”黎生道。索強再想大罵,已經被身旁的長輩強行拽了回去。
索德運看著黎生,心中一嘆。他也聽說過黎生養了一條土狗,極為看重,而馮平的傷勢也是在他眼前造成的。
“索錦蘭,索向楠,你二人有什麼話說?”索向楠看著兩人開口,他身為家主,雖然心中偏袒索錦蘭一方,可是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值得他拋下家主威嚴去偏護。
“家主,黎生之語多有不實之處,不足為信。”
“不實之處,你倒是說出來讓大家聽聽。”黎生譏諷道。
“按我大趙國法,嫡庶分明,亡夫已故,承志尚小,家中自然有我掌管,大事小事親力親為,如此才符合國法家規!”
場中眾人沒有幾個傻子,索錦蘭二人想要幹什麼他們一清二楚。只不過此人實在是不堪,對付一個八歲的孩童竟然也能夠鬧到祠堂之中。
黎生心中冷笑。果然不出他所料,當道理站不住腳是,他二人定然會搬出國法家規,長幼有序的道理。他黎生不過是一個義子,若論禮法,連庶子的地位都不如,若是事先沒有準備,此時恐怕真不知如何是好。
“索錦蘭所言不無道理,黎生,索明去世,你應當聽從你姨娘的安排,莫要多事,此事到此為止也好。”
眾人沉默,結局果然不出所料。一個八歲的義子,就算聰慧,就算佔著道理,到底抵不過國法家規。
索向楠兩人的臉上已經露出冷笑,此間事了,他們有的是辦法讓黎生後悔他這麼做。
“慢著!”
陡然間,黎生大喊一聲。
“黎生,你還有什麼話說?”
“家主似乎是忘了,今日黎生請求開宗祠是為了兩件事,一是狀告索錦蘭索向楠二二嗯狼狽為奸,而是要自立門戶。”
“笑話,你年不過八歲,憑什麼自理門戶?還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切莫再丟人現眼。”索錦蘭冷聲道。
“其實兩件事情,也可以算作一件事情。”
“黎生,按大趙律法,你尚未弱冠,又無功名,就算家族不攔你,你又如何能夠自立門戶?不要鬧了,快回去吧。”
“如此,就因為黎生年幼,家主便要不顧我的死活?”黎生冷言道。 “父親早就料到索錦蘭會拿出國法家規,黎生這裡有父親的書信一封,還望家主明鑑。”
“書信?索明給你留了書信?”索德運驚疑道:“快拿出來。”
“書信?”索向楠兩人陡然轉身,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來對方眼中的不安意味。
黎生站起,從懷中拿出索明留下的信件。
“黎生請求家主讓人當堂誦讀。”黎生沒有直接交出,開口說道。
索德運聞言,點了點頭。看向身旁一人。
“索靖,你去讀。”
“是,父親。”
將信件遞給索靖,後者展開信件沒有遲疑,直接大聲讀了出來。
“今朝廷憂患,邊陲犯亂,魔族伺機而動,朝廷授命,莫敢不從,然心中有事放心不下,特以此信留給家主及眾位索家親友。
幼兒承志尚輕,靈智未開,如今一去禍福難料,還望眾位親友及家主多家幫襯,有蘭娘照顧,明尚且放心。
義子黎生,性格聰慧,天性溫良不燥,然而蘭娘好財急利,心性好妒不純。”念道這裡,索靖也是一愣,繼而瞥了一眼臉色發黑的索錦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