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大頭領計較已定,向身後的西統領招了招手,壓低聲音道:“第一局全力以赴,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一定要拿下。如今膽小鬼不在,後面的兩局只能由我和我師弟出戰了,咱們只需三戰全勝即可。”
西統領便是生性好賭的鐵骨銅盅。
據說,鐵骨銅盅的父親便是個賭鬼,可是賭運一向不好,直輸的是傾家蕩產,最後連老婆兒子都輸給了別人。後來,他漸漸長大,不過為了找出父親當年將自己和母親輸給別人的原因,他也開始學賭。
他自學成材,也漸漸理解了與人對賭時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又回想起當年與母親所受的侮辱,性子也漸漸變得古怪起來,自認為,凡是賭客,就有將性命輸給對手的覺悟。
因此,凡是和他對賭之人,如果對手輸了,必須替他殺一個人,如過自己輸了,便替對手殺一個人,哪怕是自殺,也毫無怨言,這便是賭徒的覺悟。
鐵骨銅盅一步步的走向前來,一張彷彿僵硬的屍體一般,沒有絲毫表情,淡淡地道:“這是一場賭博,你和我打的話,我贏了,你替我殺個人,你贏了,我也替我殺個人。”
沙皇一愣,媚笑道:“如果你輸了,我讓你自殺或者殺你的妻女,你可會去做?”
“自然,這便是一個賭徒應有的覺悟,你敢和我打,也是一個賭徒,也該有此覺悟,你輸了的話,即便我讓你殺了你爹孃,你也絕不能反悔。”鐵骨銅盅表情僵硬,可說著說著,手不由自主地去甩那纏繞在脖子上的辮子,話中更浮現出一股傲然之氣。
沙皇的臉色瞬間變冷,她本是兩城公主,六十五年前神龜國與兩極族開戰之時,她的父母皆為一百零八城城主,責無旁貸,全都赴戰,可她父親被兩極族高手砍了雙手,剜了雙眼,成了一個廢人。她母親也因此拋棄丈夫而去,改嫁他人。
自那後不久,沙皇的父親便死了,年僅九歲的投靠親戚,可親戚當中,都認為她的母親不顧丈夫死活,實在無恥之極,連帶沙皇也不怎麼喜歡。後來,沙皇一怒之下,便一人遠走,先後走鏢,當殺手、強盜、土匪,什麼都幹,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雜七雜八,什麼都學,練就了一身本領,直到遇上了戮天,才漸漸開始她憤憤不平的復仇。
而她,生平最恨別人提及她的父母,常帝和琰帝無不捏了一把冷汗,相對看了一眼,均想:“沙皇可要拼命了。”
果然,沙皇眼中顯露出令人心底發寒的殺氣,整個人彷彿開始顫抖起來了。
戮天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盡力而為,別勉強!”身形只是微微一晃,消失在夜空深處了。
第七十章:苦命人(3)
他的天倫眼和天極三疊圖雖是神妙無雙,但對念力的負荷相當大,一直修煉了數年,才將天極三疊圖和天倫眼同時開啟,可時間卻不能久,待會兒不免有一場惡戰,他必須先收回天極三疊圖,恢復元氣,以便能夠將這些人全都征服。
沙皇看著戮天離開,微微點頭,整個人漸漸也平靜下來了,心想:“公子待我恩重如山,我絕不能被他激怒,先試探他的實力,再跟他動手。”
紫光從沙皇身上閃掠而出,如一團火焰熊熊燃起,在她的身邊幻化出一道分身。
那道分身和沙皇完全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看不出任何差別,往鐵骨銅盅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鐵骨銅盅麩皮一般的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彷彿熾熱的興奮,淡淡地道:“好,修煉過冰宇焚宙神通和幻影術,倒真像是兩極族的人。”
“天下功法,有能者皆可修煉!”沙皇的分身走上前去,淡淡地道。
鐵骨銅盅更不答話,飛身欺進,一股狂暴之極的青光登時如山一般綻放而出,沙皇身子一扭,本尊已退到了碧霄宮高處,那分身手印變幻,口中誦咒,喝一聲:“翻天!”赫然便是迴風山六路絕學之一的“翻天”,往鐵骨銅盅的身上著落。
常帝和琰帝又是對望一眼,紛紛點了點頭。若是以往,琰帝肯定開口說話了,可是剛才全力催動斬魔狂刀殺野豬報仇,牽動舊傷,此刻正自暗運功法療傷,並未開口。
常帝微感詫異,目光一凝,看著面具下面的琰帝,道:“你的傷勢發作的話,儘管回去,這兒的局勢已經被公子的天倫眼控制住了。”
琰帝雙目一睜,凝視著常帝道:“難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
常帝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觀看戰局,只見沙皇攻勢較緩,似乎並未曾出全力,而鐵骨銅盅防守嚴密,遊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