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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和旭盛暴跳如雷,俊顏猙獰,超想扁人。

去他的風度,去他的修養,他現在沒有理智了,誰敢擋在他尋妻的路上,他就扁誰!

“你太過分了吧!”臧問華深沉怒咆,“不要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筆舊賬還沒算!”居然敢當著他的面,靠他的女人這麼近!

“那筆舊賬只是一樁誤會,我從沒要那份機密設計圖,更何況在上架之後,我一發現有異。就立即下架,算是對得起你了,但是現在——”是,他承認,要是有哪個男子有膽在他面前摟著他老婆說悄悄話,他也會想扁人,可問題現在是非常時期,滾、開!

眼看著和旭盛的拳頭醞釀著怒焰,項羽琉趕緊從中打圓場。

“等等,我寫給你,你不要生氣。”拍了拍她腰上的大手,示意他放手後,她走到辦公桌前,快筆寫下一長串的字,而後交給和旭盛。“去吧。”

和旭盛看了眼,發現那是個地址,懸浮的心總算是安定了幾分,幾乎是雙手合十地感謝著她。

“寫了,有任何需要幫助的時候,請儘管開口。”話落,他飛也似地跑了。

“我會的。”她朝著他的背影朗笑著,卻發現後方有道灼熱的視線盯得她頭皮發麻,她只好選擇裝無辜,回頭傻笑裝可憐。“你幹麼這樣看著我?”

臧問華雙手環胸,黑眸眨也不眨地直瞅著她,“我等著你給我解釋。”

“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約莫十坪大的套房,沒有隔間,僅以書櫃和電視櫃區分出臥房和客廳,而位在小角落裡的廚房早已蒙塵,看得出來一點都不受屋主青睞,而緊鄰陽臺的那扇落地窗,正緊密關上,深色系列的厚重窗簾,完全隔絕了光線,成了無止境的永夜。

而蜷縮在永夜裡的石絮汝,像具失去生命的娃娃,捲成蝦狀地躺在乏味而單調的單人床上,眼睛是睜開的,在沒有光線的房間裡流淌著教人心憐的破碎瓊漿。

淚,緩緩地流,她止不住。

她很少哭,頂多是在睡夢中哭醒來。就算在求學中被排擠,就算在工作中被孤立,她都會咬緊牙根,絕不服輸,即使眼淚含在眼眶,她也絕不讓它落下。

可是,愛上他之後,她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

彷彿要把這二十年來沒哭的份全都一口氣發洩,淚水像是怎麼也鎖不緊的水龍頭,溼透了她的香腮,也溼透了她的發、她的枕,和她的世界。

他的溫柔卸除了她武裝的冷漠,他的呵護融化了她獨立的堅強,因此,她決不讓步的獨斷因他改變了,她的心變得柔軟而易感,她會因為黑暗而哭泣,因為孤單而落淚,甚至變得無法忍受這該死的寧靜、這該死的寂寞。

都是他!都因為他!

害得她就算回到原本的世界,卻再也沒辦法適應這種無聲的世界。

她想念他低啞的笑聲、他溫暖的眼神、他那彷彿可以包容她所有一切的寵溺舉止……該死!她怎麼可以還想念著那個利用她的混蛋!

他居然早就知道她是誰了,不過是想利用她假扮的身份,達到逼婚的目的,他根本就不愛她,而她卻已經傻傻地愛上他了……

她是個笨蛋!

工作凸槌,就連感情也砸鍋,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混蛋!

無聲痛罵的瞬間,電話鈴聲在靜謐的空間裡刺耳的嗚咽著,彷彿代替堅持不願示弱的她哭出聲來。

抬起眼睛對著尖聲鳴唱的電話,她不想接,但是聲音一停,整個空間又陷入某種令人恐懼的靜默,她開始恐慌又覺不安,所以當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時她幾乎沒有猶豫地立即起身接了床邊櫃的電話。

“石小姐嗎?”

“我是。”她抹去淚,忖著這陌生的聲音主人到底是誰。

“是這樣子的,我是大樓的警衛,樓下有一位和旭盛先生找你,方便讓他上樓嗎?”警衛先生客氣地詢問。

聽見和旭盛三個字,她的心抖顫了下,竟一時之間分不出是喜悅還是緊張,這麼一想,她不禁氣惱自己仍被如此左右情緒。

“我不認識。”她努力地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無波。

“你不認識?”

“對,我不認識,麻煩請他離開,否則,請報警處理!”喀的一聲,她切了電話,還順便拔掉電話線,不給自己再燃起任何希望的機會。

傻一次是不知防備,傻第二次就是天誅地滅了!

第八章

而樓下——

“抱歉,石小姐說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