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瞬間蒙上檉柳的眼。她遙望海多年,卻總盼不到她的想望,究竟要等到何年何月,她才能得償夙願?
“著海?”夏魯心莫名其妙的望著窗外的夜色。就算有海,這會兒也早與夜色融成一片,哪還看得見呀?0這麼暗,你還看得見呼?”
“用心,就看得見。”這些年來,她就是一直用心在看海,所以她的心早已疲累不堪。
“你猜那個形勢洶洶的女人是衝著你來的嗎?”夏魯心的目光朝檉柳的右後方瞟了膘。
“應該是吧。”檉柳微側身子,瞄了那一身火紅的高傲女子一眼,不甚在意的回答。
“拍!”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的是一串尖銳的辱罵:“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無意閃躲的檉柳當下被打個正著,一張細緻粉嫩的俏臉瞬間浮現一個五瓜印痕。
“喂,你怎麼隨便打人呀?”眼見那潑辣的女子又是一巴掌朝檉柳狠狼揮去,夏魯心連忙拉開等著捱打的她,護在她身前。
“閃開,我教訓狐狸精不關你的事,你要是想多管閒事,我就連你一塊兒打!”蕭瑩瑩氣焰高張的叫囂著。
“你就算要打人也該先把理由說清楚再動手呀。”夏魯心眼角瞄見薛璇已經發現她的影蹤並朝她大步走來,所以有恃無恐的說著。
“菊,是我自己理虧。她是‘他’的未婚妻。”檉柳幽幽的道,然後重新站到夏魯心的身前,不願連累她。
“啊?”聽懂檉柳語意的夏魯心這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到底,是檉柳自己理虧,當了人家的第三者,所以被打也只能說她自己活該,可是多年的情誼又豈容她坐視檉柳捱打?
“瑩瑩,是誰容許你到這裡來鬧的?”路易·迪歐及時抓住蕭瑩瑩再次撒潑的手。
“你讓這賤女人當今晚宴會的女主人不是存心讓我難看嗎?”蕭瑩瑩對自己引起的騷動非但不感到絲毫心虛,反倒趾高氣揚的質問著。
“現在不是我讓你難看,是你自己在找難看!”路易·迪歐並沒有因為蕭瑩瑩是自己的未婚妻就對她特別客氣,反倒還嚴苛三分。“立刻差人送她回去。”他對緊跟在身側的男秘書吩咐。
“蕭小姐,請。”男秘書做出請的動作,眼神卻是清楚的流露著:你不自己走,我就架你出去的駭人氣勢。
“David……”檉柳試圖阻止他將他們的關係弄牛
“你沒事吧?”路易·迪歐撫著檉柳紅腫的臉龐,不禁聚攏雙眉。
“沒。”檉柳垂下臉,不想讓他見著她眼裡的傷痛。“你不該為了我而把你們的關係弄牛”
“沒有你們!我是我,她是她。”路易·迪歐厭惡的撇清。
“不管你有多排斥,她依舊是你的未婚妻。”檉柳理智的提醒。
“只要我還沒簽下那紙結婚證書,她就什麼都不是。”若非為了商業利益,他根本連瞧那不知進退的女人一眼都嫌礙眼。“還有,你該明白我最討厭羅唆的女人了,所以閉上你的嘴,盡好女主人的責任。”見她還想說什麼,路易·迪歐不耐煩的提醒她應盡的本分。
“對不起,我逾矩了。”檉柳逆來順受的道著歉。
看不慣路易·迪歐那副唯我獨尊的欠扁模樣,夏魯心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她噘著嘴朝薛璇抗議:“你騙人家說這裡很好玩,絕對不會像一般的宴會那麼生硬無趣,結果呢?哼!”聲音不大,卻正好足以讓宴會主人聽清楚。“還真是精采極了!”
“心心!”薛璇斥喝夏魯心的口無遮攔。
“你吼我!”夏魯心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
“我沒有。”薛璇定定的注視她十秒後,才緩緩開口。
“你有。”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薛璇招牌的虎眼一瞪。
“你說沒有就沒有嘛!”夏魯心委屈的妥協了,整張小臉登時垂得低低的。
“你又怎麼了?”瞧她那副委屈得像小媳婦般的模樣,薛璇無奈的妥協了。
“沒有。”夏魯心怯怯的回應。
“你有。”薛璇肯定夏魯心現在心裡的不滿一定積得滿天高,若不讓她宣洩出來,他這一、兩天休想有好日子過了。
“我沒有。”她絞弄著自己的手指,不想理他。
“你明明有。”他伸出手,輕抬她的下頜。
“沒有就是沒有。”她堅持低垂著頭,不看他。
“我說你有你就有。”薛璇再次霸道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