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終是要收斂。她終究是一國公主,代表著南曄國,這種時刻,她絕不可以再為所欲為,讓南曄國蒙羞。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這也許對我不無是種解脫。
送親隊伍落腳在翔騰國都城蒴金的驛站,這次南曄國和翔騰國聯姻,名為和親停戰,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這只是暫時的麻痺政策。休養生息,以待日後的戰鼓重燃,而到時,就算是貴為翔騰國國母的我,也不過是翔騰國拿來祭旗的最好祭品!
所以我沒有多少時間,不管那司徒靖瑄是如何之難應付,我必須讓他寵愛我,至少在南曄和翔騰開戰前,我一定要報完仇!
我現在所站的土地之上,那些滅我滿門的劊子手正逍遙快活的活著!我和他們同處一片藍天下,共同呼吸著翔騰國的空氣,卻只能無能為力,我與這個角落動彈不得!
我只能隱忍著,不動聲色的等待著,我知道,我現在是背水一戰,不過勝敗還是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在大婚之前,除了我之外,誰都可以隨意離開這個別館,惟有我,出入都有所限制。每天的生活無非是無聊的打扮,偶爾接見來訪的那些套近乎的官員夫人們。
雖然是虛偽無聊到腐爛的地步,但其間接帶來的好處是惟一讓我還有精力應對這些攀炎附勢來訪者們。女人之間聊得也無非是那些事事非非,但卻讓我進一步掌握了有關司豔彩的一些事。這樣的虛與委蛇也並不是沒有意義。
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靜心等待大婚的來臨。只是同樣的,我也害怕大婚的到來。司徒靖瑄能作為一國之君,就代表著他並不是吃素的,我不敢也不能小瞧於他。大婚,意味著洞房,而我,早已不是了處子……
這就是目前我所最難過的一關,也是我最沒把握的一關。對於上官文治的居心,想起來都讓我覺得惡寒。明知道我不是處子,還硬要讓我代替上官婷和親,他打得什麼算盤,又怎會不瞭解。而我卻只能按照他的意願一步步的接近他所設下的陷阱,陷於兩國之爭中不可動彈。到時,我就是那最初的犧牲者!
上官文治,你到底是對我有信心還是對司徒靖瑄有信心?還是你根本不在乎南曄國的名聲!他的用心良苦,為浩的鋪路,犧牲我是絕對的必要!
至於我,這個方法成功與否,能不能順利矇混過去,我真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又是月圓之時,只是物是人非,團圓於我真的太過奢侈,此刻還能和小芙在一起就是上天給我最大的恩賜了……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習慣他的冒然闖入?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和他的交集幾乎等於零。似乎只剩下公主與將軍的單純關係。我以為大家都認清了自己應該走的道路,默然了自己的責任,現在他的突然闖入到底又為何?
“菁,跟我走!”握住我右手的手,不免燙的有些嚇人。那堅定的神情,於幽深的黑眸中顯而易見。沒有絲毫的壓抑,沒有任何的掙扎,有的只是那讓我有些害怕的深情……
“司將軍,請你自重!”壓抑著低斥,現在已經在翔騰國的國都,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又怎敢輕舉妄動。一步錯,步步錯,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又怎會還有回頭的機會。想要甩開他握住的右手,只是被他握緊的右手是怎麼也甩不開。
“菁,放下仇恨,跟我走好嗎?”死死的抓住我的右手,此刻在我眼前的他沒有絲毫的遮掩,將他所有的情緒就這麼□裸的暴露在我面前。冷情如他,做到如此,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
“司南風,你瘋了!”又是一個巴掌,這已經是我第四次打他了……如此輕易,揮向那個曾經是我全部生命的那個男人。彷彿用盡所有的力氣,疼得不只是手,最疼的還是那顆繼續跳動的心……
本來大家不是都好好的嗎,繼續走自己應該走的路不好嗎,為什麼要連最後一層薄膜都捅破了,讓如今的你我如何自處?
“菁,明晚你會有危險的,和我走。”對我那個巴掌好像不存在般,握緊我的右手始終不願放開。他的執著我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是否可以將其認為是他為我打算放棄一切了?
“司南風,請你自重!我的事與你無關!”絕情的話語一再的吐出,冷冷的丟向他。死死掐緊的左手就是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至於讓心背叛了自己辛苦經營的一切。
“菁,你該知道,一旦讓司徒靖瑄發現……發現……”
“發現我不是處子對嗎?”他吐不出那個字眼,是他在乎我憐惜我,不願讓那個字眼傷害我。他的用心我怎麼會不知道,從踏上和親之路開始,他對我的轉變,一點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