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瑄的鉗制,一邊笑得肆意狂亂,一邊指著他的鼻子狠狠臭罵。
模糊了的世界,卻是昏闕前的熟悉,只是我不願意就這樣暈倒,至少不要在我和他做著這樣親 密的事的時候!暈倒只會更加顯示我的脆弱,現在我正處在上風,我不可以就這麼昏倒!
只是血腥味越加濃烈的同時,卻是不可抗拒的暈眩感襲來,這樣破敗的身子真的已經不受意志的控制了嗎?
“皇后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這……”
“到底怎樣!”
“皇后娘娘由於曾經小產過,體質虛寒,加之氣血攻心,導致鬱結在胸,以致昏迷不醒……”
“該死的庸醫,皇后何來小產!”
“臣不敢欺瞞皇上,皇后娘娘的確小產過,而且,而且恐怕以後都難有身孕……“
破裂
是誰在說話,那個皇后是誰,難有身孕,未免太過悽慘。明明意識漸漸恢復,可是為何眼皮還是如此的沉重不堪?他們說的那個皇后是誰,為何我如此清楚的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翟菁,趕快清醒過來,你一定是在做夢,趕快醒來就沒事了。只是為何那種無比熟悉的悲涼再次襲上心來,就算做夢都可以如此明顯的感覺到痛處嗎!
沉重的眼皮被壓著,努力掙扎著睜開,就算是微弱的光線,在睜眼的剎那還是不能適應。索性的是燈光的微弱,帶著絲絲的柔和,讓我可以快速適應這種由黑暗到光明的過渡。已讓我可以看清司徒靖瑄和不知名老者的存在,這樣的認知讓一種無名的恐懼緊緊將我束縛住。想要開口,我要親口問清楚,他們口中的那個皇后不是我,那個難有身孕的人不是我!
這一刻,眼中的酸澀怎麼也抵擋不住,來得太過洶湧,殺得我措手不及,毫無防備。原來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就算不用開口去問也已經知道了答案,以致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眼淚的情緒。這個是不是就是報應,是我不要寶寶的報應,是我自私的扼殺寶寶存在權利的報應!所以現在,老天不再給我擁有寶寶的權利,剝奪我當母親的權利,這個就是我自私的代價嗎?
此刻的我已讓淚水模糊了視線,不知道是無聲的哭泣還是太過憤怒,司徒靖瑄沒有發現我醒來的事實。
“你說皇后小產,並且以後都難有身孕?如此胡言亂語,朕看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皇上恕罪,是臣糊塗,斷錯脈,只是懇請看在臣年老體邁的份上,饒臣一命……”
就算我看不清司徒靖瑄難看的臉色,看不清那個老者驚恐的表情,但那些聲音,還是會傳到我耳中,不曾斷絕。提醒著我,現在發生的並不是夢,而我以後的的確確難再有孩子……
“你何必遷怒他人,他只是照實說而已。”聲音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沙啞,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會變得這樣虛弱,連暗自冷笑都顯得如此困難。“你下去吧,皇上不會要你的命,只是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我想你心裡也應該有數。”
“謝皇上、皇后不殺之恩……”一個老者,竟對著我和司徒靖瑄露出那種感激流涕的表情,使勁的磕著頭,這樣的畫面,讓我覺得更加的悲涼。原來,我真的造孽太多,而報應已經來臨……
“你!”僵直的身體,卻掩不住他與生俱來的帝王氣勢,只是冷冷的掃視就足夠讓我怯步。
“你還不走!”假裝看不見司徒靖瑄的表情,只是現在有些虛弱的身體,讓說出來的話失去應有的氣勢。只希望這個太醫不要太白目,看不清眼前的狀況。司徒靖瑄沒有反對,無非是預設了現在這種情況,他要是再不走,只怕等下想走都走不了了。
老者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對於其狼狽,不得不說是悲哀。奉命來給我醫治,卻好死不死碰上我這個不潔的皇后,曾經小產的事實根本就無處隱藏。而實話實說的命運就是帝王的遷怒,惟有死人才不會說話,不會將其皇后曾經不潔的事實說出來。
老者的離開,將這個空間留給了我和司徒靖瑄兩個人,尷尬再次蔓延,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如洩了氣的氣球一般,靠在床頭,沒有任何的力氣再去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
沉默,化不開的僵硬,似乎兩人都在等著,由誰來開啟現在這個僵局。只是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先開口的,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重要了……
閉上眼睛,原本只為阻斷那氾濫的溼意,卻只是讓淚水有正當的理由落下罷了。此刻,已經沒有精力再去在意那些所謂的原則。原來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