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看了看時間,已超過十一點半,明天要上早班,她也該就寢了。
她轉往臥房的方向。
“等一下。”樊之甚出聲叫住她。
飛舞頓住腳步,回頭瞪住他,不耐煩的問:“又有什麼事?”
樊之甚瞟向滿桌子上歪斜的空鋁罐和吃了一半的零食,繼而面向她,表情頗為嚴厲。“不收拾好再睡嗎?”
他的口氣活像老師在教訓小朋友。
“我困了,明天再收。”飛舞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
嘖!這男人的意見還真不是普通的多耶!竟然還管起她的家務事,跟她老媽一樣羅嗦。
“現在請你收乾淨。”他盯著她,嗓音低沉,顯示他的不快。
“這裡是我家,我愛收不收,你這個當客人的,好像沒權利干涉。”飛舞板起俏臉,諷刺他多管閒事。
“至少,今晚這裡是我睡覺的地方,身為主人,你實在有義務‘稍微’整理乾淨。”樊之甚表情淡漠。
“你真的很麻煩耶!”飛舞扔下這句話,撇頭加速回房,還刻意加重關門的力道,致使發出聲響,藉以昭告客廳裡的男人,她的心情欠佳。
“真奇怪,我應該拿掃把把他趕出門的……”坐在床沿,她嘟著嘴犯嘀咕,兀自生著悶氣。
她嘴巴里念著,倒也沒真的想狠心將他驅逐出門。
呆坐了一會,飛舞起身梳洗。
她本想繞到客廳探察一下情況,又怕被那個男人逼著收拾垃圾,遂打消念頭,鎖上房門,躺在床上讀了一點書,調整好鬧鐘便熄燈睡覺。
鬧鐘高分貝的鈴聲大作,耗費了幾分鐘的運作,才盡責的將沉睡的人兒,從幽暗靜止的狀態吵醒。
飛舞揉揉惺忪的眼睛,坐直身子,伸了個大懶腰,覺得通體舒暢、精神飽滿,昨夜攝取的酒精,絲毫沒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刷牙洗臉完畢,等於為一天拉開序幕。
當她緩緩踱至客廳,想要整理昨晚留下的杯盤狼藉,卻驚見桌上的空酒瓶已不復見,沒吃完的下酒零嘴則折替好,整齊的排在桌面一角。
她因詫異而美眸圓睜,發現沙發空無一人時,先是一陣愕然,接著被安心感取代。
“算他識相。”她吁了口氣,對那個來去匆促的男人,拉回了一點印象分數。
麻煩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