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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前一推,但見勁風撫過,殘垣斷壁、碎瓦焦炭統統砸向黑鷹堡的人。

猶帶著熱度的殘垣斷壁、碎磚焦炭飛向黑鷹堡的眾人,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展翹左躲右閃,狼狽地躲避著。慌亂中,抬頭看了看花弄影此時陰鷙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料錯了一件事。原以為花弄影溫文爾雅,當他後生可欺,沒有想到,他實際上是一隻沉睡的猛虎,不可招惹。

雲破月來花弄影,今日,他是真正見識到了。

花弄影冷哼了一聲,自樹上躍下,落在段步飛的面前,開口道:“你的承諾?”

段步飛的目光,飄向他抱在懷中的慘白著臉的水君柔,點點頭,低低開口:“我負責善後,沒有問題。”

第十章

花弄影旋風般地衝進房間,將懷中的水君柔放在床鋪上,順手解下幔帳,隔絕了外面人的視線。

“令月,你立刻去請大夫;紅梅,去提熱水,將二閣主夫人要我們帶的藥拿來;綠芙、藍蓉去把守院門;紫荊,你先帶君皓出去。”

他一邊有條不紊地吩咐著床幔外的一干人等一邊小心翼翼地解開勒住水君柔右臂的衣袍。

“閣主,”被攔在外面的紅梅有些尷尬地開口,“水姑娘是個女孩兒家,若是有什麼,還是讓我們來代勞吧……”

正在解水君柔胸前衣結的手停了停,接著又繼續果斷地行動。

“這沒有什麼區別,吩咐你們的事情,立刻去做!”

紅梅等人互相交換了眼色,明白這句話已經是間接向他們暗示了水君柔今後的身份地位。

外面的人應聲離去,花弄影摸了摸水君柔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蛋,連聲安慰:“忍著點,一會就好了。”

“閣主……”水君柔有些氣喘,兩邊的胳膊都動不了,尤其是右臂,先前的疼痛之後,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知覺。

“不要緊,不要緊——”花弄影安撫著她,想要褪去她的衣裳,檢視她的傷勢究竟如何。

水君柔的臉龐,開始不爭氣地發紅,“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她想要抬手製止他拉開她衣裳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力氣。

“待會再說。”花弄影的眼中沒有綺念,只是專注地盯著她的身子,檢視她的傷勢。她的左臂呈不自然的姿勢扭曲著,右臂更糟,一根白森森的臂骨從手腕部位斜剌穿出,看得他觸目驚心。

眼前的情況下,想要以正常方式退下她的衣裳根本不可能,略為思索,花弄影伸手,撕開了她左邊的衣袖,想再以同樣的方法,撕開她右邊的衣袖。

有點麻煩,部分被燒焦的皮肉粘著布料,稍微用力,水君柔就疼得齜牙咧嘴。不得已,他只好拿了小刀,從手腕處,沿著她的面板,由下到上,一點點小心地割開衣料。

有些地方皮肉翻開,有些地方紅腫一片,被高溫灼傷的面板上,亮晶晶的水泡串連一片,看得他好生心疼。視線在她手臂上仔細逡巡,不期然,一個小小的東西闖進他的眼中。

“你——”花弄影愕然地抬頭,看水君柔。

她的右臂,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個鮮紅的突起,他沒有看錯,那是民間證明女子貞潔的守宮砂。

她仍然是清白之身,又何來一個七歲的兒子?

“君皓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片刻之後,花弄影穩定了心緒,開口問她。

“我和君皓,不是母子,我是她的親姐姐。”水君柔咬牙,盯著他,終於說出了她和君皓的真正關係。

長久以來懷疑而又拼湊不出原因的事件終於得到證實,花弄影恍然大悟。難怪君皓是隨她姓,難怪他總看不出她已為人婦的痕跡,難怪他君皓和她長得如此相似……

以往因為酷似的長相而從未懷疑他們至親的關係,可是沒有想到的,他們不是母子,而是姐弟!

“為什麼?”既然開始想要擁有她,他就要知道她的全部,想要了解,究竟是為了什麼,姐弟變母子,令她帶著君皓流離失所,朝不保夕?

凝視他認真的面容,水君柔的鼻子有些酸酸的。深吸了幾口氣,她才慢慢開口:“我爹是商賈,算不上是鉅富,家中過得倒也殷實。雖說自古云‘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我爹孃對我疼愛得很,對我要讀書習字的請求也沒有什麼異議。我十四歲那年,爹救了一名落魄書生,雖是窮困潦倒,卻滿腹經綸,便作了我的教書先生。時日一久,我與他,互生了情愫,爹見我們兩情相悅,又憐惜他是個可造之才,就為我二人立下了婚約,訂了親。我十六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