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不敢睜開眼睛,好一會兒都沒反應,緊緊閉著,甚至連偷看都不敢了,直至容晏驟然停止所有的動作,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底一片茫然。
容晏看著她,扯出一個淺笑:“怎麼了?”
簡安眨了眨眼睛,這句話不是該她問他才對嘛,他是怎麼了?為什麼不繼續了?是她做錯了什麼嗎?
“容晏……”簡安咬了咬唇,問不出那個問題。
男人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我剛剛逗你玩呢。”簡安身上的衣服被他扯的早就不像樣了,容晏強忍著那股衝動,替她整理好衣服,只是那些被他扯壞的扣子,讓她的肌膚依舊若隱若現,此時兩人都是全身溼透,她身上白色的襯衫根本就遮不住那一抹春色,他索性別過臉,準備退出這個地方。
簡安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臂,咬了咬唇,沒說話。
“沒關係,我不生氣。”
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男人以為她不願意,為了照顧她的感受,寧願像現在這樣忍著,以她的性子,在這個時候是絕對說不出我願意三個字的,但是她想讓他知道,她沒有拒絕,一直沒有。
見她沒有放手,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再次走了進去,這一次,他不准她逃避。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低聲問:“知道我留下的後果嗎?”
簡安下意識的要低頭,容晏手上用力,她這頭也就低不下去了,簡安咬了咬唇,眼神偏到一邊:“昂。”
男人一下子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輕笑道:“不後悔?”
“……昂。”
“安安,我不會再給你後悔的機會。”
“……嗯。”
“安安……”
“你到底做不做!”簡安惱了,天知道她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身上就跟火燒了一樣,估計全身都紅了,這貨還在這裡各種調戲,小心她真的不要了。
“做!”男人堅定的說完這句,就將她扣在淋浴房的玻璃上,將她的雙手舉至頭頂,傾身壓了上去。
吻瞬間襲來,吞沒了她所有的惱怒和羞澀,這一次的吻,比之前的更加來勢洶洶,像是要將她吞掉一樣,纏綿緋色。
她起初是完全呆滯的,睜大了眼睛盯著近在眼前的他,似是想要將他瞪走一樣,想當然,這個時候哪怕是用釘子砸他,他也不捨得離開這裡,她承認,她沉淪了,就這樣被他飽含情意的吻所淹沒,徹徹底底。
當她呼吸困難的時候,她貪婪的索取他的氣息,竟不自覺的熱切回應著他,容晏只覺得自己快要啊被她給點著了,全身熱的跟火山口似得。
兩人身上都是滾燙,只不過一個是羞的,另一個是騷的。
或許心與心的悸動只需要一剎那,或許喜歡與愛之間只隔了一條線,或許溫柔和粗暴都可以完美的詮釋愛,或許愛與被愛是一樣的,因為這些,都是相愛。
簡安是被痛醒的,渾渾噩噩的昏睡了一晚上,等身體機能都恢復過來之後,就是難以言喻的痛,估計當初她靈魂都被撞出去了那會兒,也沒有現在這麼痛,她保證,這種痛她這輩子都不想嘗試第二次了。
昨天晚上,她最初美好的印象只停留在他們在親吻的時候,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她都在痛和更痛之中度過,那種彷彿整個人都被撕裂了的痛,難以用恰當的言語形容。
一偏頭就看到了那個撒謊精,簡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昨天晚上,這撒謊精抱著她從浴室到床上,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的傷已經一點問題都沒有了,所以,他這是在守株待兔嗎?
眼看著上班時間快要到了,這男人還睡的那麼香,她就有種拍死他的衝動,可終究還是沒捨得,試圖輕手輕腳的離開,誰料一個身還沒轉完,就被男人撈了回去,扣在他的懷裡。
他閉著眼睛,柔聲道:“還早,再睡會兒。”
“不早了,我上班要遲到了。”
“特殊情況,遲到就遲到吧,還是我給伯父打個電話親自解釋一下?”
“容晏,你個大流氓?”
男人嘴角一扯,笑的開懷:“對,我是大流氓,只流氓你。”
“你不要臉。”
“嗯,我不要臉。”男人都一個樣,這個時候哪怕她說他是哮天犬,他也承認,只要她高興就成。
簡安被他這無恥的精神給打敗了,只好乖乖躺著,不過男人實在是抱得太緊了:“容晏,你別抱著我,這樣我不舒服。”
聞言,男人立馬清醒,撐著半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