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容晏也在思考,簡安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她若是懷疑了,除非是有確鑿的證據。
“是誰告訴你的?”其實容晏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物件,只不過要親口聽她說出來才能確定下來。
簡安沒有立即回應,她擰眉沉思,將所有的事情都聯絡在一起想了一遍,這才抬眸,定定的看著容晏。
“怎麼了?”
“不好,回醫院。”說完,簡安就疾步小跑進去,容晏不疑有他,也急忙跟了進去。
剛出電梯門口,他們就聽到一陣嘈雜的爭論聲,其實還夾帶著蘇萍委屈的哭泣聲,簡安和容晏對視一眼,快步走了過去。
醫生們在門口朝王老搖了搖頭,是什麼意思他們都非常清楚,蘇母在一旁泣不成聲,靠著蘇董才沒有摔在地上。
王老和王立凱的母親都在,就連王元凱也站在一旁,只不過那一臉看好戲的姿態,估計是閒著沒事來找樂子的。
這麼說來,他知道今天這裡會有樂子,所以才來的這麼及時,更有可能,王老他們都是被他弄過來的。
蘇萍的哭聲還在病房裡痛徹心扉,那痛苦委屈的腔調讓人聞者落淚聽者傷心,簡安心中冷笑,裡面那女人會為一個孩子傷心落淚嗎?真正讓她傷悲的,恐怕是即將進入監獄的恐懼吧。
蘇氏夫婦見到他們兩人,嚎叫著就朝他們撲了過來,最終因為礙著容晏而沒有完全撲上來,蘇母在蘇董的攙扶下站在他們面前,哭道:“簡安,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不能給萍兒一條生路,就算你再恨萍兒,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啊,你好狠的心,真的好狠啊!”
簡安瞟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王元凱,目不斜視的說:“蘇夫人誇讚了,與令千金比起來,我略輸一籌。”
“萍兒的孩子沒了,這種情況下,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簡安,你沒心嗎?”
容晏在一旁濃眉緊鎖,淡淡道:“還請蘇夫人注意你的用詞,我未婚妻做了什麼要你們將髒水都潑在她身上,說起來,蘇小姐流產的時候,在她邊上的人不是我未婚妻,而是我。”
這點蘇氏夫婦怎會不知,為了蘇萍的安全,他們特地在她病房裡裝了監視器,早就從畫面中確定是怎麼回事了,只不過他們沒有聽到兩人之間的談話,自然是心中各有猜測。
蘇母原本想說什麼,卻被蘇董一個眼神制止,而後他悲痛不已的看向容晏,勸說道:“容先生,你定是被簡安給迷惑了,這女人心腸太過歹毒了,我們家萍兒從小聽話懂事,要不是簡安做的太過分了,她怎麼會在她車上做手腳,萍兒也是一時糊塗,她知道錯了,也得到了懲罰,只是為了腹中的孩子,不得不出來保胎,可如今這孩子就這麼沒了,我們也是……”蘇董沒有繼續說下去,可那表情倒是和蘇萍一樣會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簡安嗤笑一聲:“蘇董和裡面那位果然是親生父女啊。”
容晏攬著簡安的肩頭,輕笑道:“蘇董似乎是杞人憂天了,我未婚妻是不是好人和蘇董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不管她是好是壞,我都一樣喜歡,在我這兒,她做事沒有好壞,只有對!”言下之意,她做什麼都是對的,他們想怎麼她的時候最好先問過他。
簡安清了清嗓子,臉色有些不自然,論誰突然被當眾表白都會有些尷尬,更何況是在這種情況下。
在角落裡站著的王元凱哼笑一聲,嫉妒之意不予言表。
在裡面痛哭的蘇萍聽到簡安的聲音,按著自己的肚子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靠著門框指著簡安厲聲叫囂:“你還來幹什麼?現在你滿意了吧,看到我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吧,滾,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滾啊!”
蘇氏夫婦見蘇萍出來了,連忙去扶著她。
簡安當然不會走,蘇萍這麼著急跑出來,不就是擔心他們會在王老面前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讓她沒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嗎?她會這麼好心給她一條康莊大路?
簡安嘖了一聲,故作沉思的對容晏說:“按理說剛失去孩子的人都心痛難抑,做什麼都沒心情的,可蘇小姐倒是好興致,出來之前還不忘換身衣服。”
蘇萍剛失去孩子,褲子上定然有血,可再看她身上穿著的,可不是乾乾淨淨的嘛,雖然是病號服,可總歸是換了,這哪是剛滑胎的女人該有的姿態,要不是處境不允許,沒準她恨不得化個妝再出來呢。
簡安貌似無意,可說出來的話卻正好入了王老的耳,王老看向蘇萍,眸中都是不滿和輕視。
蘇萍咬唇,故作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