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早就遵守諾言替我搥完背,哪像你一直藉故拖延?”
溫蓓蕾小聲嘀咕:“如果只是搥背,我也可以早早實踐諾言啊!”
“你說什麼?”封縉培明明聽見了,卻還要問。
“沒什麼!”她搖搖頭,自我嘲諷地說:“請老爺坐下來,由蓓蕾丫鬟來替你洗腳!”
溫蓓蕾暗自祈禱,他可別有腳臭或是香港腳什麼的,不然就太恐怖了。
幸好,他的腳什麼毛病也沒有,沒有香港腳、沒有異味,而且腳形完美漂亮,腳指甲修剪得整齊乾淨,腳背的肌肉結實平滑,當她的手碰觸到他腳上的肌膚時,粉頰不由得羞紅了。
她碰到他了……雖然只是他的腳。
她先用溫水將他的腳沾溼,然後擠了些沐浴乳,搓起泡沫之後,開始溫柔而緩慢地塗抹在他的腳上。
他的體溫熨貼著她的掌心,寬敞的浴室內,流動著一股親暱的氣氛,她像對待一個新生的嬰兒,萬分仔細地清洗他的腳的每一吋肌膚,還有每一根腳指頭。他閉著眼舒服地享受著,但是當她洗到腳底時,他忽然抖了一下。
咦?雖然他力持鎮定,但溫蓓蕾還是迅速發現他奇特的反應。
為了印證自己的觀察沒有錯,她試探性地再度撫過他的腳底──果然!他又抖了一下,而且這回還瑟縮起來。
原來他怕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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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搓洗其它的地方,等他放鬆戒心,不再護著腳底,她立刻動作迅速地將手滑向他的腳底,猛烈地搔起癢來,同時痛快地大笑:“癢死你癢死你!”
“不──”封縉培生平啥都不怕就怕癢,他馬上噴笑出來,漲紅臉不斷扭動嘶吼:“住手!快住手──”
“我才不住手呢!我還要繼續搔!”溫蓓蕾玩得正高興,怎麼肯就此罷手?她加重力道,搔得更起勁,封縉培也掙扎得更厲害了。
“哈哈──啊啊──啊!”溫蓓蕾原本笑得正得意,可是當封縉培的重心不穩朝她倒下來時,她那得意的大笑立即變成尖叫。
封縉培掙扎過度,不慎從浴缸的邊緣摔下來跌向她,她急忙起身想閃躲,沒想到腳上早就沾到沐浴乳的泡泡,剛起身就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後摔,砰地仰躺在地上。
更慘的是,封縉培緊跟著摔落,正好倒在她身上,就像巨石壓頂,她被密密牢牢地壓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唔……救命……”她快死了!她虛弱地呻吟,渾身的骨頭像全散了似的。
“你要不要緊?”封縉培撐起上半身,緊張地審視她有些蒼白的臉色。
“暫時還死不了。”她睜開一隻眼,自嘲地一笑。
“還好你沒事!”他鬆了好大一口氣,剛才他真怕她就這麼摔成重傷或是怎麼地,不知為什麼,光想到她受傷他的心口就一陣難受。
他低下頭瞧她,發現她也正仰著頭看他,兩人視線一接觸,立刻像被黏膠附著似的,再也分不開。
現在溫蓓蕾才發現,封縉培正壓在自己身上,密實地貼著她的身軀,她的雙頰立刻浮現一抹緋紅,看來分外動人。
封縉培黝黑深邃的眼透過鏡片凝視著她,她暈紅的雙頰刺激著他的視覺感官,而她柔軟誘人的玲瓏曲線,則挑逗著他的觸覺感官。
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沉寂多年的慾望逐漸復甦,相信她也感覺到了,因為她的粉腮染得更紅,豔麗更勝三月桃花。
為了提防自己再度陷入愛的迷惘中,他向來遠離那些花枝招展、野心勃勃的仕女名暖,以為這樣就能避免自己再受女人迷惑。沒想到──他錯了,錯得離譜!
現在他才明白,純真得像白紙的女人,遠比那些妖嬈善媚、性感美麗的社交名花還厲害!那些社交名花,好歹還得靠昂貴的服飾、出色的裝扮及高明的手腕才能抓住男人的心,而這個女人連一套性感象樣的衣服都沒有,又不懂得煙視媚行的技倆,卻總是吸引他的目光。
他可以對那些社交名花視而不見,卻無法命令自己不去看她。
她──深深蠱惑了他!
“蓓蕾……”他不自覺呢喃她的名字。
這個名字非常貼切,她美麗得像朵含苞待放的小蓓蕾,讓人渴望摘下她……
他的手伸入她如雲的秀髮中,捧起她的頭,而渴望的唇則緩緩朝她罩下。
“封……縉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