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
2、黑色的珠寶
三更半夜的,怎會有個女人仁立在那兒呢?
德叔覺得很狐疑
萬籟俱寂,荒郊野道,一個女孩子在這裡幹嗎?
莫不是來自尋短見的?一個單身女子深夜來到這種地方,就算不怕劫匪也該小心色狼呀……想到這裡,喝過酒後的德叔,就被兩種想法煩纏著,一是那女子可能要自殺,他很應該去阻止,這是善心的;一是當他想起在這半夜無人的光景裡這女子還敢出現在這裡,八成不是什麼正經人,他想到“色狼”的時候自己同時也色心大起。
他決定要過去看看。
正走出那瞭望崗的時候,咖啡明和球仔剛好過來值夜,迎面看見德叔走出來,就聞到他沖鼻的酒味。
“又喝酒了!”球仔沒好氣。
“怎樣?守夜啦,還要去哪裡?”咖啡明見德叔拿著哨棍,一搖三晃的走出來,順口問了一句。
“我?”德叔指著自己的酒糟鼻,露出了滿口黃牙:“我就是要去執行守夜的任務。你沒看見嗎?我去找那個白色的女人?”
”
球仔正揩著眼睛,沒在意,故而一笑置之,以為德叔又喝多了酒,胡言亂語。
咖啡明奇道:“白色的女人?”便見德叔往沙原上走去。遠處似乎真有個白色的影子,看去似在虛無飄渺間,有點納悶,以為是德叔的家人朋友,也沒多加註意。
球仔正開著了收音機,一面聽一面打著拍子。
咖啡明去找水喝,發現都是隔夜的茶,呸了一聲:“死德叔,先來也不燒開水,渴死了!”
球仔心不在焉的漫聲說:“他不燒你燒呀……暖,最好泡壺咖啡,泡咖啡你咖啡明是最拿手的啦!”
咖啡明啐道:“少爺,要衝咖啡你自己不會衝,你就只會聽音樂呀!”
“長夜漫漫呀,”球仔學著白光的聲音,抱著收音機像抱著一個活色生香的美女,怪聲怪氣的唱:“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麼過……”
咖啡明一邊正準備要燒開水,可是又找不到火柴來點燃煤氣,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要不要也替德叔泡一杯?”
球仔把腳放到桌面上,凳子前腳也翹了起來,悠哉遊哉的說:“他呀,有酒就得了,還喝什麼……”
一面說著,一面不經意的望向窗外。
他就看見一個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德叔在沙原上,似乎正在跟一個虛晃晃的白色影子說話。
然後德叔忽然回頭,往這邊狂奔。
由於相隔得極遠,可是猶可以感覺到,德叔因太過驚心動魄,以致整張臉孔,都已歪曲變形。
究竟德叔看見了什麼,才會這般恐懼呢?球仔不知道,可是,接下來,德叔整個人,都似融化在黑夜裡,他瘋狂的撲打著,猶如一大群虎蜂正在噬向他,悽叫聲只怕在七里外的人都可以聽得到。
德叔的身體,也似在累夜中被啃蝕著,夜烏烏的似纏繞著幾條巨蟒,無論德叔再怎麼撲打掙扎,都無法掙說那可怖的糾纏。
球仔整個人怔住了。
也整個人僵住了。
這景象那麼的恐怖,致使他擱在桌上的雙腿完全僵硬,頭皮發炸,一時竟忘了去留意那個白色的人,還在不在現場。
德叔哀號著,向哨崗奔來。
透過崗哨的日光燈一照,球仔可以隱約地看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