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就好。”
“不要以自己的習慣來要求別人,因為自己的習慣可能就是對方的不習慣;”他語重心長的說,“同樣的,他所適應的方式不一定你就能適應。”
說到這句後的時候,機場卻進來了一個人。
一個眉清目秀、溫文爽朗的人。
——這人讓你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是個耐不住寂寞但又嚮往寂寞境界的那類人。
3、一次糊塗一自在
這人施施然走了進來,遊目四顧,終於發現了這四名份外顯眼的人。
他興高采烈的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
他熱烈得像一個小孩子一般。
他問:“……你們就是……”然後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語音:“六人幫’?”
駱鈴“嘿”了一聲:“你現在才來呀!”
那俊秀的人說:“剛來。我還在路邊攤吃了頓消夜,那路邊的絲柑,又又鮮又多血,譁嗲,好味道,頂刮刮。”
駱鈴一聽更氣,她也餓了。剛才在機上的食物難以下嚥,再加上一輪惡鬥,後來的下午茶也就欠奉了,到了機場,連番“盤問”,除了兩件西多士和一杯咖啡,也真沒什麼東西能下肚,那傢伙這麼一提,駱鈴的胃還真的遊行抗議起來了。
她叉著腰、眯著眼、皺著鼻子,說:“你可來了?”
那人忽見那麼俏麗而又時髦的一個女子,也看得眯著眼,抱著肘,皺著鼻子。
駱鈴不懷好意:“你知道你遲了多久?”
“一個小時又四十五分。”那人倒挺老實。
“你遲到還先去吃消夜?”
“其實那是我的午餐。”那人倒一點內疚的意思也沒有,“通常我是下午才起床,把晚餐當成早餐。”
“你不知道今天我們會來嗎?”
“知道。”那人很爽快。
“你不知道我們是打老遠來的嗎?”
“當然知道。”那人不但老實,簡直天真,如果這也算是天真的話,已“天真”到了幼稚的地步;一個人如果天真得只會利己傷人,那已是可惡,不是天真了。
“那你為什麼不等我們一齊來吃消夜?你沒打算給我們接風嗎?難道這也是你們這兒的風俗民情?你這算什麼意思?”駱鈴發作了:“你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又四十五分鐘,這算什麼待客之道!”
“哎呀!”那人叫了起來,“我怎麼沒想到!你們還未用餐呀?這飛機怎麼搞的!你們那班機的服務態度著實是大差勁了!”
駱鈴一愕。
那人又問,“四幸呢?他在哪裡?”
駱鈴轉首看陳劍誰。
陳劍誰神色不變,只搖了搖頭,說了一旬:“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那人幾乎又叫了起來:“你們不是要告訴我:小蔡還沒來吧?”
駱鈴也傻了眼:“你是誰?”
那人一跺腳:“嘎!他真的沒來!”
史流芳問,“你到底是誰?”
“我?”那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出現了一種很蔥直可愛的表情,熱烈地笑說:“對,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姓溫,名文,我是個很有名的詩人,推廣本地華人文化藝術,不遺餘力,你們在這裡多住幾天便會聽到我的英雄事蹟,還有……”
“我一向樂善好施、富冒險精神、反應機敏、還是個福將……”他像告訴了別人一個大秘密,而肯定對方聽了也會有個極大的驚喜他說,“我很喜歡能加入你們,你們的事蹟我聽過不少,但如果有我在,一定會更精彩豐富的。”
然後他才補充了一句:“我是蔡四幸的朋友,好朋友。”
眼前這個溫文,說了一大番話,到最後一句話才算是個回答。
史流芳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你倒很會推廣。”
溫文沒意會過來:“推廣什麼?”
史流芳故意深深沉沉的說:“推廣你自己啊!”
駱鈴很不同意:“這還叫推廣?這是推銷嘛!”
溫文也好像在討論一個跟他無關的人物似的,持平的說:“這也不真推銷,一個人正如一件貨品,有好處卻沒人買,又有何用?好處當然要讓人知道,也不妨打打廣告——其實是自我介紹,不算是自行推銷:我又沒打算。賣身’給你們。”
史流芳忍不住輕叫了一聲:“天!”
溫文即行會意,眯了眯眼睛:“地!”
史流芳倒直了眼:“什麼?”
“你們都是有本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