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呈現在三人面前的,是兩個倒地的小孩和一個滿臉堆笑欲要解釋的乞丐。
那黑臉壯漢見了,從鼻子裡發出了不屑的冷笑。他嘴角一歪,說道:“打架?嗯?你們什麼都不要解釋了,跟老子走一趟,有什麼話道大人面前去解釋吧,哼!”
說完,黑臉沒好氣的向那白臉衙役與歪嘴衙役揮了揮手,喝道:“楞什麼愣?拖走!”
說完這話,除了那白臉還是新來的,猶豫了一下之外,那黑臉的老大與他那歪嘴的小弟都駕輕就熟地分別抓住錢能和錢惠的一條腿,揚長而去。
狠了狠心,那白臉也學著老大那樣,將人直接拖走!
留下的一群群眾,則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憐憫的表情。
“這三個人是完了。要是那個大人會聽這三人解釋的話,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就可憐了那兩個小孩。。。。。。”
“唉。。。。。。”
錢能三人自然是沒聽到那些路人的話,他們被粗暴的在地上拖著,那件單薄的衣服自然是沒堅持多久就被磨爛了,而錢能的背部,則是被磨得血肉模糊,三到長而殷紅的血路鋪開,如同通往著無邊而慘絕人寰的地獄一般。
被拖了一路,終於來到了那在老百姓眼中萬分神秘的衙門。衙門被修築得富麗堂皇,金閃如帝王的寢宮,與周圍青瓦泥石築成的民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就是這堂皇的衙門口,就像一頭吃人不吐骨的巨大鱷魚,將百姓一年的辛苦收成,給侵吞大半。
被拖進衙門,錢能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一條曲徑通幽的小路蜿蜿蜒蜒。路旁叫不出名的樹上,一朵朵嬌嫩如出浴美人的花骨朵迎風綻放,向著清風搔首弄姿。這是要貪汙了多少銀子才能做出的美景啊!
看到此景,錢能對縣令會為他做主這個天真的想法徹底絕望了。他一沒錢,二沒權,人家縣老爺日理萬機,憑什麼為他做主?而且不要忘了,這昏庸的縣令可是殺死他養父母的仇人!
隨著背後傳來的陣陣如烈火灼燒般的劇痛,錢能三人被拖進了衙門的大堂之中。在大堂靠裡的位置,一個巨大的案臺擺於中央,在案臺周圍,雕刻著一隻盤旋的巨龍,龍口微張,口中含著一顆鵪鶉蛋大小的夜明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在那美輪美奐的案臺前,坐著一個面色通紅,略有些佝僂的猥瑣老頭,正用他的手指扣著左腳的腳趾。他的衣服是黃色的,一根根金線交織,繡著龍鳳呈祥的畫面。沒錯,這就是那昏庸的縣令。
按照大宋律法,使用龍鳳圖案和穿黃色都是要掉腦袋的。可是,這裡離京城可有著數百里的路程。俗話說,山高皇帝遠。這裡雖然沒山,可離皇帝是真的遠。天子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這個小鎮。在這兒,他就是老大,他就是皇帝!
縣太爺用嫌棄的眼神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人事不知的人兒,只是用手揮了揮鼻子,淡淡說道:“又是什麼事啊?”
底下的那個黑臉大漢雙手抱拳,單膝下跪,在臉上做出一個他所認為的最恭敬的表情,回到:“稟大人,此三人街頭鬥毆,造成混亂。今已緝拿,憑大人處置!”
那縣令用小眼睛斜睨了一眼,然後漫不經心地緩緩說道:“三個不值一提的小草民罷了,就按老規矩辦吧。一人著實打個三十大板就丟出去好了。嗷對了,以後這種小事就別來煩我了,本大人的事務很繁忙的。”說罷,就又低下頭,專心致志的扣他的腳趾去了。
而底下的黑臉恭敬地應了一聲,便又招呼了幾個衙役,把錢能三人拖進了大堂後面的一片小空地上。
那空地的地面與普通的石頭不一樣,竟然是暗紅色,還飄出了一股股鐵鏽的味道,一聞便知,這地上沾染了多少鮮血,飄蕩著多少冤屈的魂!
第三章 神仙?!
暈暈乎乎間,錢能被人隨意丟在了地上。隨後,隨著一聲殘忍的冷笑與棍棒破空之音,肉沫飛揚!錢能三人,又將為這片罪惡的土地,再澆以新鮮的血。這暗紅的地面,將被再度染上鮮豔的紅!
一棍,兩棍。。。。。。錢能本以為被在地上拖著已經是極痛,這不過是挨個板子,又能痛到哪裡?現在方知,他的想法完全是錯誤的!只見那黑臉大漢咬牙切齒,面色通紅,手中的棍子卻是狠狠落下,彷彿要將心中的不快完全發洩!
似乎有人把一塊燒紅的炭放在了錢能臀部一般,火辣辣的疼,無法形容的疼!在劇痛中,錢能卻清晰地聽到了喀嚓的一聲響,那是他盆骨碎裂之聲!接著,一種形似蛋疼卻超乎蛋疼千倍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