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事!”錢惠用挖苦的語氣說了一聲,然後語調卻突然變得極為可怕,“我要去。。。。。。殺了他!”
“你要殺了誰?”錢能嚇了一跳,他用力摸了摸鼻子,然後盯著錢惠,面色沉重地問道:“你要殺何叔?為什麼?”
“大哥你還不知道吧!”錢惠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何三就是七年前將我們父母帶走的真兇!哼,我想那個何三為什麼要對我們這麼好呢,原來是。。。。。。不說了!大哥既然你的身體好了,那就與我一起去吧!”
“什麼,你說何叔是兇手?”錢能摸了摸鼻子,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回事,兇手不是那個混蛋縣令嗎?”
“不不不,大哥你錯了。”錢惠咬牙切齒道,“那天我在殺掉縣令那個混蛋時,曾經問過他,那天被派去抓人的衙役有哪些,他都告訴我啦!他說有兩個已經在那天我們闖衙門是被打死了。至於還有一個嘛,就是那個擺攤賣鞋的何三!所以。。。。。。殺了他!”
錢惠眼前閃過一道精芒,伸手拿過擱在凳子上的木棍,然後憑空揮舞幾下,恨道:“殺我父母者,必死!”
錢能輕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說起來,那個何叔按理來說真的應該被殺。可是,畢竟當年何三上門抓人也是身負命令,不得已而為之!更何況在他執行完命令後,立馬辭去衙役的工作,反而去街上擺了個鞋攤,且對於錢能他們呢還多有照顧,這卻又使錢能陷入了深深的糾結當中!
“算了,那我便先跟你走上一遭吧!”在客棧房間中無法決定,錢能也只好先和錢惠一道先去一趟。至於是不是要報仇,就到了當地再決定了。
“好!大哥我們走。需要我扶你嗎?”錢惠將手中的木棒背在背上,然後左手托住錢能的手肘,關切地問道。
“別。。。。。。不用你扶啦!”錢能將錢惠的手推開,然後向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他摸了摸鼻子,眼底卻閃現出一絲疲憊之色來。然而,在他的丹田之中,紫色的真氣卻有了向著藍色轉化的趨勢。那種紫色,已經深得發黑!
兩人向著那條曾經屈辱地生活了兩年的熟悉商業街緩步走去。其中錢惠的眼神之中滿是兇相,原本背在後面的木棍已經被提在手中。棍尾與地面不停摩擦,發出難聽的聲音來。
而錢能卻是眉頭緊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而他的手則是一直在摸著,彷彿摸著鼻子就能得到什麼靈感似的。
終於,兩人還是走到了何三的小攤子前。只見何三比起五年前已經老了許多,難看的皺紋爬滿了他的臉頰,而原本強健的肌肉也有了萎縮的趨勢,比起錢惠那雄壯如牛的身材,已經是差了好多!只見在何三的眼中,佈滿了疲憊,他再也不是那個五年前與錢能錢惠聊天打趣,還時不時丟下一個銅板在他們碗裡的何叔了!現在的他,已經真正變成了一個在大宋官僚壓迫下苟延殘喘的小市民何三,僅此而已。
看到當年的何叔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錢能心頭一軟,報仇的願望也瞬間小了許多。如同一盆冰水自他心頭澆下,直接將他的復仇之火給澆滅!
然而錢惠卻仍舊是心如磐石!他直直的向著何三鞋攤走去,手中的棍子已經提了起來,似乎是馬上就要砸在何三的腦門之上。錢能一看似乎錢惠並沒有打消報仇之心,一個人向何三鞋攤走去了,連忙三步並走兩步攔在錢惠之前,拉著錢惠握棒的手臂,向他搖了搖頭,飛快地說道:“錢惠,算了!報仇一事,我們便告一段落,這個何三,我們還是放棄吧。畢竟當年我們當乞丐時,要不是他的幫襯,估計我們已經餓死街頭了!”
錢惠聽了錢能的話,卻是大為吃驚。他瞪大了眼睛,向著錢能說道:“放棄?大哥你瘋了吧!當年要不是他,我們又怎會喪失父母家庭,到街上來做乞丐?”
“當年就算沒有他,那個縣令自然也會派上其他衙役上門的!該來的事,我們總歸躲避不了的!”聽完錢惠說的話,錢能卻是一針見血指出了關鍵之處,“只有縣令方為罪魁禍首,其餘人物,不過是迫於無奈。而且這個何三在幹完之後就立刻辭了職,說明他還是有些良心的。我覺得如果一直濫殺無辜,總是不好。”
錢惠被錢能的一番話弄得啞口無言。不過無法辯駁歸無法辯駁,錢惠那報仇之心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弱!他手臂一抖,便輕易從錢能手掌之中逃脫出來!接著他更是一步向前竄去,運用輕身功夫轉瞬間來到何三小攤前,用手指指尖敲了敲何三攤子,發出了篤篤的聲音來。
當時正值午時,所有人都昏昏欲睡之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