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這一路走來,該注意到的事情,她一件也沒有放過──還看不出來的,恐怕就只有這頭傻乎乎的小貓而已。
塞拉菲娜。多拉蒂含笑看了眼在她左側的極夜。她刻意安排了這個位置,要讓一個陌生人站在她視線死角之中,還不如在她身上貼上人形靶的標記。
極夜有點不解地回望,似乎想要問她到底在看什麼,卻又不覺得自己的通用語流利得可以在外人面前也不出錯,於是雙方僵持著,誰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為免麻煩,塞拉菲娜為女孩購置的打扮與她完全一樣,同式的貂毛皮帽扣在頭上,黝黑的軟毛之下,是兩個人髮色各異、長度卻相若的麻花辮子。這是她所知道的最方便、也最不容易鬆散的髮式。
塞拉菲娜並不在意自己與辮子相配與否,但毫無疑問,極夜很適合作北方女孩的打扮。興許是真正出身自北境的緣故,風行豹少女穿起暗色調來也不顯得深沉,反倒精緻得像是件藝術品──塞拉菲娜知道她並不是在場唯一一個這樣想的人。畢竟這一路上,少年每次向塞拉菲娜開口搭話試探,最後目光都會落到她旁邊的極夜身上。
有意思。
時值午後兩點,酒館的煙囪裡已傳出烤肉與濃湯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