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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說她像貓的事情,以前經常看小說裡有女人被形容成貓,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用這個詞來形容,長到二十多歲,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像貓。

張靜之張了好幾次嘴,終於鼓足了勇氣小聲問道:“我像貓麼?”

“嗯?”楊雷怔了怔。

張靜之害羞地笑笑,低著頭,揹著手沿著路邊的馬路沿子又往前走了幾步,停下來問楊雷:“覺得我哪裡像貓?”

楊雷神色有些恍惚,思緒像是被那個問題扯走了好遠,好半天才轉回來,只溫柔地笑笑,沒有回答。

張靜之暗暗後悔,也覺得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太直接,楊雷本來就是個內向的人,如果這個問題問汪裕涵,他一定會有很多油嘴滑舌的詞等著她,而問楊雷,楊雷自然會不好意思說了。

張靜之笑笑,也許還是在為剛才的問題感到難為情,她故意把楊雷甩在了後面幾步遠的地方,自己一個人揹著手在路沿子上往前走,專心地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楊雷抬頭看著前面張靜之左右晃動的高挑身影,沉靜的視線卻像是穿過了她的身體,直看到以前那個愛蹦愛跳、喜怒無常的女孩子身上,那個同樣愛穿休閒裝,會撒嬌,會耍賴,會在哭泣的時候蠻不講理地把眼淚鼻涕抹在他胸口的女孩子身上。

其實,張靜之並不像貓,楊雷很清楚,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他描述意中人模樣的時候,明明看向的是張靜之,嘴裡卻說出了那個貓一樣的女孩子。

為什麼還忘不了呢?是傷害還不夠深麼?還是被背叛的不夠徹底?他不清楚。

張靜之聽不見他的動靜,轉身看他,見他已經落在了後面,正瞅著自己發呆,便輕笑著問:“怎麼了?”

楊雷搖了搖頭,“沒事。”回了張靜之一個淡淡笑容,快走兩步追了上去。

不知道是凍著了,還是前一天晚上被那隻“老鼠”嚇的,張靜之第二天就打起了噴嚏,她又感冒了。到了辦公室,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樣子,少不了又受了小王的幾句冷嘲熱諷,問她是不是晚上約會的時候光顧著美麗了,所以就凍人了。

張靜之和小王很熟,說話上也就不怎麼講究,看這些日子他總是說風涼話,就抹了抹眼淚,囔著鼻子沒好氣地問:“你是不是又被女朋友給踹了啊?怎麼對女同胞有這麼大的怨氣啊?我招你惹你了啊?我都這個樣子了,你不但不同情,還要冷嘲熱諷地來打擊革命同志的戀愛積極性,你有點同志情誼沒有?難不成你看我嫁不出去就高興了?”

小王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氣呼呼地瞪著張靜之不說話。

張靜之瞪回去,還想衝他呲牙示威,可惜眼淚又要流下來了,實在是沒有氣勢,也就算了。

過了一會,小王自己的氣先消了,看張靜之難受,忍不住小聲地問:“你吃藥了沒?”

張靜之用紙巾捂了鼻子,搖了搖頭,早上出來的著急,而且那時症狀也沒這麼嚴重,她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小王嘆氣,實在不忍心看她這個可憐樣子:“好吧,看在咱們的革命情誼上,中午我去幫你買些藥回來好了!”

“多謝,多謝,就憑你這份好心,中午出門一定有豔遇!”

小王苦笑,神色有些不自然,說:“還豔遇呢?姐姐您饒了我吧!”

白骨精從汪裕涵的辦公室裡出來,扭著胯從張靜之身邊過去,眼角瞥了她一眼,微微蹙眉,張靜之也有些豁出去了,心道我這好歹也算是帶病堅持工作,總不能因為我打幾個噴嚏你就扣我的獎金!

沒想到過了片刻,白骨精又轉了回來,拿了盒感冒膠囊往張靜之桌子上一丟,冷聲說道:“趕緊吃藥!”

張靜之看著桌子上的藥,又抬頭看了看白骨精,第一次覺得她長得也不是那麼討厭,心裡剛想湧起點感動來,就又聽到白骨精接著說道:“眼淚鼻涕的,像是什麼樣子!簡直是影響我們部門形象!”

張靜之想發火,可又強行忍了下來,愣是咧嘴強笑了一下,沒出聲,心道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

白骨精也沒再說什麼,臨走時又瞥了一眼汪裕涵的辦公室,正好汪裕涵也看向這邊,白骨精還衝著他嫵媚地笑了笑,汪裕涵也扯扯嘴角,回了一個微笑。

張靜之看著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樣子,隱隱打了個冷戰,心裡把所有的詞都招呼到了他們身上:一對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青天白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竟然就敢這樣的眉來眼去,當眾調情!簡直沒有人品!

汪裕涵視線從白骨精身上移開,對張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