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展上,我看到岑露扶著一個銀髮飄然精神矍鑠的老人,那老人氣質絕對的非凡。兩人品評著林楓的畫,臉上滿是欣然。
岑露向我們介紹說那是她母親白晶,老人微笑著看著我:“你不認識我了嗎,菁兒?我是白巖的外婆白奶奶啊!”
白巖?我記起來了,那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當時我才七、八歲光景,白巖還是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很調皮也很好玩。是他外婆從外國把他帶到南京來的。白奶奶那時還挺年輕,常常和我們一起玩,給我們講故事,彈琴給我們聽,教我們唱歌……
“哦,是白奶奶!你好。”儘管想著她是岑露的母親,我心裡有些不快,但我還是有禮貌地說。
“菁兒,一晃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白晶欣喜地說道。
“您就是理想工程的董事長白晶女士?”心縈走過來問道。
“是的。孩子。”白晶說。
“我叫田心縈,能夠認識您我很榮幸。”
“田心縈?”白晶保持著她優雅的微笑,“見到你我同樣榮幸,你是個優秀的女孩,是我們中國未來的希望之所在。”
夢藍和伊葭不知轉到哪兒去了,我一時找不著她們,但我這時發現茗姨在一幅畫前凝思,便走過去。
茗姨看的那幅畫名為《希望》,上面那些線條給我雜亂而迷惘的感覺。它們似乎在拼湊成一朵花,但那是什麼花?我看不明白。然而畫邊上的那行小字我還是看得懂的:
為拯救我生命和靈魂的內森-蘭格而作。
我正想和茗姨打個招呼,但有人走在我前頭了:“茗姐!”
那是個氣宇不凡的男子,四十來歲,一臉熱情的笑容。他那聲音我聽著很熟,彷彿在哪兒聽過似的。
茗姨回過神來,向著他笑道:“是吳謙啊!看見清瀅沒有?我帶她出來看畫,她聽說你們也在,看畫都沒心思,滿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