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成了歷史。”
“更有可能是他預料到自己會成為搜尋物件,所以把所有東西都丟入大海了。”印格蘭姆想了一下;“你有沒有問他丹尼·史賓塞告訴我的事?他為什麼用手機在身上摩擦?”
“他說那不是事實,說是那孩子捏造的。”
“不可能。我用我的生命打賭丹尼說的沒錯。”
“那又是為什麼?”
“重溫強暴的過程?因為他的受害人被發現而興奮起來?還是珍娜?”
“哪一個?”
“強暴。”印格蘭姆說。
“這純粹是臆測,就憑一個10歲小孩和一名警員的片面之詞,陪審團不會採信的,尼克。”
“那麼明天去找珍娜小姐談談吧。問清楚她在我到達之前是否曾注意到什麼。”他開始收拾碗盤。“不過我建議你態度要溫和一點。有警方在場時她會不大自在。”
“你是說一般的警員,還是隻有你?”
“或許只有我,”印格蘭姆坦然說;“我向她父親透露,她嫁的那個人曾有支票被銀行退回的記錄,她老爸找他查證這件事時,那王八蛋從珍娜小姐和她母親身上拐走一筆錢後捲款潛逃。當他的指紋輸入計算機比對時,才發現全英國有半數警局都在找他,更不用提他沿路騙來的老婆了。珍娜小姐是第四個,不過因為他沒有和第一個離婚,所以那場婚姻反正也不算數。”
“他叫什麼名字?”
“羅勃·希裡,兩年前在曼徹斯特被捕。她以為他叫馬丁·葛蘭特,不過他在法庭上承認還用過另外22個假名。”
“她因為嫁給一個騙子而怪你?”高布萊斯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是。她父親的心臟一向不好,發現他們瀕臨破產讓他一病不起。我想她一定覺得,如果我當初直接找她談而不是她老爸,她或許可以勸希裡把錢還她,她老爸也還會健在。”
“可能嗎?”
“我不這麼認為。”他將盤子擺在他面前;“希裡的騙術出神入化,接受公然勸說可不是他的作風。”
“他是怎麼行騙的?”
印格蘭姆苦笑。“魅力。她迷戀上他了。”
“那是她笨囉?”
“不是……只是太過於信任……”印格蘭姆整理一下思緒;“他是個職業騙子。虛設一家公司,開了個假賬戶,勸那兩個女人投資,或者說得精確一點是勸珍娜小姐去說服她母親。計劃稱得上天衣無縫。後來我看過他的企劃書,她們會受騙我不覺得意外。那棟房子裡擺滿了漂亮又高階的說明手冊、賬簿、薪水支票、員工名冊、稅務結算單。除非疑心病很重,否則不會有人認為他如此大費周章只為騙你10萬英鎊。反正,珍娜老太太心想那家公司的股票一年可以上漲20%,就將她的所有債券、有價證券等全部兌現,再將支票交給她女婿。”
暗潮13(3)
“他再將支票兌換成現金?”
印格蘭姆點頭。“至少透過三家銀行轉賬,然後就憑空消失了。他前後花了一年進行這場騙局——9個月用來對珍娜小姐甜言蜜語,另3個月與她結婚——因此而傾家蕩產的不只珍娜家。他透過她們的人脈,找其他人投資,她們的許多友人也都受害。真是悲哀,此後她們就過著形同隱士的生活。”
“她們如何維生?”
“就靠布羅斯頓牧場的馬匹出租過日子。但收入實在不多,那地方越來越破舊了。”
“她們為什麼不出售?”
印格蘭姆將椅子往後推,準備起身。“因為那不是她們的。珍娜小姐的父親在過世前更改遺囑,將房子留給他兒子,但附上條件說只要珍娜老太太還活著,她們母女倆就可以繼續住在那裡。”
高布萊斯蹙眉:“然後呢?哥哥將妹妹趕出門?”
“差不多,”印格蘭姆淡然說道;“他是倫敦律師,將房子賣給開發公司時,當然不會讓一個不付房租的房客留下來。”
高布萊斯在星期二早晨前往拜訪瑪姬·珍娜之前,先匆匆與卡本特交換了些意見,讓他儘快明白有關那艘小艇的問題。“我已經調派兩名蒐證人員前去了,”他說;“如果他們能找出什麼來,我會很訝異——印格蘭姆和我已經檢視過一遍,想找出漏氣的原因,老實說,那艘船已經亂成一團了——不過我想還是值得一試。他們打算重新充氣後讓它漂離礁石區,不過我的建議是,別抱太大指望。即使他們能將它弄回來,也不見得能查出什麼來。”
卡本特遞給他一疊檔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