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腳步聲,會不會是容寶兒?
她又為何,要跑得如此急躁,卻始終不發一語,告訴自己任何事情。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卻看到眼前一亮,容寶兒舉著火把,一路小跑著,來到近前,她彎下腰,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呼呼,幸好你還在原地等著,不然,我真怕回到這裡,就見不到你了。”
“你,跑這麼快做什麼?”成弘聞言,心中一動,莫不是…………
“怕你害怕啊,要知道,無論男人女人,在黑暗中,是最沒有耐心和勇氣的,這是常識,所以,我探好路後,便急著趕了回來。”
果然如此,成弘聽了她的話,心中暖流頓時溢滿,卻硬要故作平靜,挑眉不屑道,“誰會害怕,真是笑話。”
“既然不怕,那便跟我進去吧,裡面真的有好玩的東西呢,雖然沒有什麼金銀珠寶,有些失望,但是,卻讓我發現了一個更好玩的,呵呵,走吧。”說著,容寶兒不由分說,一把拉住成弘的手,便向前跑去。
一路奔跑,成弘感覺著手中的溫熱,心中的感動愈發濃烈起來,她,在擔心自己,是發自真心的。
暗道越行越寬闊,成弘忽然覺得眼前一亮,立時條件反射般的,將容寶兒護在身後,卻在看到眼前的一切後,愣住了。
南宮府之險(四)
容寶兒笑嘻嘻地從成弘身後走出,順手摸了摸自己被大力拉過的手臂,會心一笑,他,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那麼陰險,雖然嘴巴毒了些,心卻是極好的。
“沒想到吧,這南宮府中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好地方,只不過,這些東西擺在這裡,有什麼用處?既不能吃又不能用的,哎,真不如金銀來得實在。”她笑著走上前去,隨手拿起一件木雕,擺弄起來,正要將木雕放回原處時,忽然感覺到一股勁氣,迎面襲來。*
“小心!”成弘見狀,急忙大喝一聲,飛身上前來救,但是,卻因離得稍遠些,竟是在落地時,還差那麼一截距離。
眼看著,那利箭便要刺到容寶兒的胸前,只見容寶兒鎮定的長吐一口氣,腳尖輕點,雙臂展開,將手中的木雕隨手一甩,身形迅往後退的同時,那木雕亦飛向了利箭的尾部。
“啪——”地一聲,那利箭被木雕擊中,竟生生地在半空中轉了方向,向一旁射去。
“你沒事吧。”見狀,成弘亦再度飛身上前,抱住仍飛快向後退的容寶兒,在半空中迴旋著落下。
“沒事,真沒想到,暗道裡沒有機關,卻偏偏為了這些不值錢的木雕,設下了機關,看來,這些木雕,來路非同尋常啊。”容寶兒說著,正要向前走去,卻在感覺到身後的勁風時,猛地抱住成弘,在原地旋了個圈。*
只見一支利箭,正擦著成弘的衣襬,呼嘯而過。
“好險。”容寶兒拭了拭額頭的汗,退後一步,鬆開抱住成弘的手。
“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挺恨我的嗎?我之前……”曾經兩次刺殺過你。
成弘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兒,他看到的,真的是那個,無賴嗎?
為什麼,現在的她,竟是如此的,迷人。
“傻瓜,你救過我,我自然也要救你了,這很公平。”容寶兒一拍他的肩膀,笑道。
“就只因為這個?”成弘聞言,立時失落起來,原來如此。
原來,在她眼裡,一切的事情,竟是如此的簡單。
只因自己救過她,所以她才救了自己作為回報嗎?
成弘啊成弘,你真是太過自作多情了,還在奢望什麼呢?
“還因為什麼?真是的,現在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如何從這裡出去,而不受傷才是吧。”容寶兒邊說邊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只見那些木雕,雖看似胡亂擺放,卻隱隱約約顯出一副極有規律的順序來。
忽地,她眼前一亮,拿起手中的那塊裂痕來,興奮道,“怪不得,本姑娘看著這些擺放的順序,如此眼熟呢,原來如此。”
聽到這話,成弘也感興趣的看了起來,時不時地與她手中的木痕相對比,一看之下,果然如此。
那奇怪的木痕之上,所描繪出的一道道線條,正是眼前這些木雕所擺放的形狀。
“這下好玩了,手中有地圖,還怕走不出去,嘻嘻。成弘,這些木雕的擺放,定是有它的依據可循,不可亂動,我走哪一步,你便跟著走哪一步,千萬不要落下。”說著,她便邊看手中木痕,邊開始,沿著那些木雕所擺放的線路,慢慢前行。
成弘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