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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從重是處宮刑,從輕,也是貶到暴室勞役。

讓她臉色一變的,是沒有想到西陵夙竟會在這個問題上,真的要治她的罪。

“皇上,您捨得毀臣妾的容?”

撒嬌是她慣用的招術,也屢屢奏效,可,這一次嗎,西陵夙僅是鳳眸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一字一句說得分明:

“不是朕舍不捨得,是朕初登大典,凡事都不能出偏差。”

“皇上——”

蘇佳月才要再說些什麼,卻聽得鄧公公在一旁道:

“委屈蘇貴姬您了,請蘇貴姬移步暴室。”

頓了一頓,一指蒹葭:

“你是哪個宮的?”

“回鄧公公的話,奴婢是關雎宮的雜役。”蒹葭淡淡的稟道。

只是雜役,自然是可以進得滌清泉底清理,發現這處相通,而媚主的行為,自然就和太后全無關係了。

她不會,也不能牽扯進太后。

“來人,把這個奴才押到暴室去。”

鄧公公顯然是受了西陵夙的示意,方說出這句話,在蒹葭被兩名宮女拉著起身,經過身邊時,低聲:

“這宮裡自有規矩,稍微老奴自會去稟太后,替太后主子處置了一個不安分的奴才。”

不安分,或許,她真的是吧。

一旁有一名宮女,在她即將踏出御龍泉時,將一件披風覆於她的身上。

而西陵夙只收起手裡的玉佩,眸底,神色不辨……

作者題外話:暴室去鳥,還是和蘇貴姬一起。西陵夙,狠

第二章 費思量(1)

關雎宮。

攏了蘇合香的正殿內,太后一人斜倚在湘竹榻上,似睡非睡。

“皇上來了。”關雎宮掌事姑姑喜碧近前稟道。

僅是她一人來稟,殿外卻是安靜地沒有任何太監的通傳聲。

他,還記得她喜靜。

“嗯。”太后風初初只應了這一聲,稍稍從湘竹榻上側身,側身間,身上本蓋著的裘毯便沒有絲毫聲音地墜委在地。

喜碧俯下身子,甫將裘毯拿起,一雙九龍金靴已然進得殿內。

“奴婢參見皇上。”就勢躬下身子,行禮。

西陵夙只一揮袍袖,示意平身。

喜碧起身時,把裘袍輕輕覆於太后的身上,才低下頭退出殿去。

作為隨太后進宮的人,她比誰都更清楚,現在該做什麼。

那就是不打擾太后和皇上的獨處。

“來了。”風初初淡淡地問了這一句,纖細的手指捏起琉璃盞中的一顆葡萄,兀自抿進唇裡,黛眉一顰,“酸。”

僅是說出這一個字,那顆葡萄被她棄在瓷盂內。

這個習慣,這麼多年,她一直沒有變過,從來不吃一點點帶酸味的東西。

哪怕,這葡萄是疆寧才進貢的一簍晶玉葡萄,闔宮,也僅這裡得了這一簍。

因為,風初初愛食葡萄。

只是,如今,這葡萄,帶了酸意,便是不合她的口味了。

“既然是酸的,何必再用。”西陵夙見她又要捏起一顆,袍袖一揮,盛放著晶玉葡萄的琉璃盞陡然傾翻,那些碧綠的葡萄骨碌碌地滾落了一地,猶似斷了線的翡翠珠子。

“是你賜給哀家的,哀家自然要用。”風初初的眸光睨了一眼西陵夙,語氣仍是淡淡。

“那,太后賜給朕的女人,朕也該好好珍惜著?”西陵夙微微地笑著說出這句話,幾步行到風初初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她確實是美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