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不給!我有的是,我就是不給!
齊皓轉身回到店裡,那裡有個顧客看了他們半晌。她看到江屹陰鬱的臉,匆匆交了錢,跑了。齊皓追了出去,她忘了拿找的錢。
回到車裡,江屹已經弄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他幹嗎又去找他?一切不都圓滿結束了?這個齊皓像陀螺一樣被他扭著轉,該到那個方向就是那個方向。有何不妥?又去找他說出那一番話幹嗎?他不給。不給?
莫非,他真的已經給了李文標?
混蛋!
剛扭動鑰匙,發動了車。突然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如果不想腦袋開花,照我說的方向,開車!
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原來,後座有人。
看了一眼反光鏡,那個人的臉映在上面。面色如炭,眼紅如血。他的名字,他記得,叫何豹!
在開出的一剎那,他看了一眼那個超市。那個熟悉的影子,並未進入他的眼簾。
當車子開進山裡的時候,江屹曾試圖反抗,但是,何豹顯然無愧於他曾經的特種兵身份。他迅速地控制了車子,並將江屹打暈了。
江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雙手被反綁,躺在土地上。泥土的潮氣和周圍的草叢讓他突然聞到死亡的氣息。你想怎麼樣?他問著在一旁擦槍的何豹。
啊,醒了?醒了就開工吧。
開什麼……工?歪頭向旁邊,江屹的血液開始往上湧。旁邊一米處有一個大坑,坑裡面,是一具棺材。
像你這樣的人,本來不該有人送終的。何豹說。不過,我這個人大度。而且,我心軟。我不忍心你就這樣一下子卡查了。所以呢,棺材上有個洞,我會插個管子給你。在這荒山野嶺,你可以自由地呼吸。何豹露出笑容。但轉瞬即逝!我會讓你嚐嚐比坐牢更難受的滋味!!說罷,他抬起腳,一下把江屹踹了下去。
江屹的身體不偏不倚地滾到了棺材裡,伴著疼痛和恐懼!
何豹!要殺就給個乾淨!
何豹陰笑著。猛然蓋上了棺材的蓋子。
黑暗在剎那間來臨。江屹用腳踢著,踹著。換來的是沙子落在木質東西上的聲音。果然,不久有個管子插了進來。江屹瞪著一雙眼睛。他想叫,可是叫不出。他的腦袋裡是混亂,是恐懼,慢慢的,伴隨著絲絲的絕望。
何豹聲音再次傳來,是如此的遙遠。
告訴你,這麼做,是齊皓想出來的,你利用他陷害標哥,他和我要你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什麼?
齊皓?
江屹的全身充血,恨不得立刻跳出去,將他們碎屍萬斷!齊皓,想不到,最狠的是你!
放我出去!他踢著棺材。無濟於事換來腿腳的疼痛。鑽心。
齊皓!齊皓!
將鐵鍬扔在車上,何豹憤恨地注視著前方。他覺得,他的作為和話,已經最大限度地和李文標的遭遇扯平了。不,不是,還差一個。
秦熙熙來找齊皓,他們在附近的快餐店裡面吃飯。吃了一根薯條,秦熙熙挑著眼睛詢問地看著走了神的齊皓。
嗯?齊皓感覺到她的目光,詢問。
齊皓。同性戀是不是都憂鬱啊。
幹嗎這麼說。齊皓樂。
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的眼睛很憂鬱呢。
是嗎?齊皓保持著笑容。他記得從小,人們就說,齊皓的眼睛看著就老跟要笑似的。怎麼,如今,憂鬱了。
齊皓,你有煩心事兒?
沒有。
就是有。秦熙熙不依不饒。你的事兒我聽說了。那個毒販是你的……愛人?你幹嗎報警抓他?
愛人?
對呀,不是你們正那個呢麼……。秦熙熙臉紅了。
哪個?
討厭!這讓人怎麼說嗎。
你不是已經說了嗎。齊皓的臉已經灰了起來。
生氣啦?別生氣別生氣。我也是聽說。不過,我覺得,男的和男的的感情啊,脆弱的很。而且,也不實在……不過,我覺得你不像貪財的人啊。
貪……財……齊皓覺得心又狂跳起來,窒悶依舊。弄得眼有點花。
你怎麼了?齊皓?臉怎麼突然白了?秦熙熙緊張地問。
齊皓!一個聲音傳來。齊皓抬了頭。發現居然是梁明。他努力地笑,往旁邊讓了下座位。說,坐啊,梁明。
梁明卻一下子坐在了秦熙熙的旁邊。秦熙熙瞅著他甜甜一笑。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