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三人賽,誰動感情,誰就輸。
那齊皓已經輸了一招。
怎麼說?
他對江哥你,動了感情了,還不淺。
是麼?你覺得不是他演技太好了嗎?
我覺得不是,至少看不出。
演技越好,越像真的。江屹說。不怪你,我有時也幾乎被騙呢。
李克楞了一下,不入戲,怎麼會被騙?不過,他沒有說出來。他老闆剛剛說過,誰動感情,誰就輸。他可不想立刻宣佈他老闆有輸的基礎了。
來,幹了!李文標醉醺醺地舉著酒杯說。
齊皓一飲而盡。李文標跟著喝了。
你不是說不能喝白酒?齊皓問。他說他當兵的時候喝白酒傷了胃。如今卻已經幹了五六杯,小一斤酒。說話已經大舌頭了。
我高興,沒事兒。小其,咱倆這是第一次喝酒吧?你說我不該乾杯麼?齊皓微微笑。李文標滔滔不絕地說,我告訴你小其,我這個人是講義氣的,哥們兄弟乾了杯,你說我不喝,說得過去嗎?啊?更何況,是你呢?不瞞你說,我打當兵那陣子,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的。那時侯,喜歡一個小子,白淨得很,跟姑娘似的。一天到晚想著上他,那天,也是喝了酒,喝多了,晚上就把他給辦了,那小子拼命反抗,不過沒用。後來,他就不動了。死了。再後來,才知道,他先天性心臟病。他是菜販子的兒子。我扔下他跑了,一直到今天,也沒被發現。你知道嗎?你那乾淨勁兒跟他,特像。所以,我說過,不會對你使強,就一定不會。那件事,弄得我一直睡不好覺知道嗎?
齊皓震驚地盯著他,你還是人嗎你!
哥跟你說,哥也後悔,那是哥第一次喜歡個人。
你一點也沒後悔。你後來也那麼對原佑來著!
我跟你說了,他不一樣,他他媽的是出來賣的!他和江屹是他媽的變態,就是江屹逼他出來賣的!
你胡說八道!
小其。別把江屹當好人。最壞的就是他!他喜歡原佑,得不到,就毀!李文標雙眼迷濛地看著他。別不信我,小其。
你胡說!胡說!齊皓把頭歪向一邊。
李文標露出不易察覺地笑,然後哭喪著臉說,小其,我弄死人的事只有你知道,可見我有多麼信任你,我信任你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我什麼也不瞞你,啊?他衝齊皓撲過來,齊皓一閃,他就搖搖晃晃地摔在地上。
齊皓喊他的名字,他像死豬一樣哼了一聲。齊皓有一絲興奮,這種意外的奇蹟出現,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做。
齊皓瘋狂地跑了出去。他還記得侯隊的手機。那邊傳來低沉聲音的時候,齊皓的聲音激動不已。他幾乎叫著說,侯隊!我有李文標的犯罪證據了!
啊?你是齊皓?你怎麼還在……
當即就有人聯絡李文標曾就服役的部隊查詢此案,那邊等著答覆的時候。警察把李文標拘留了。齊皓坐在侯隊的辦公室裡,侯隊看著他說,你一直在查這個案子?
是。
齊皓……侯隊想說什麼。可是又沒有說。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侯隊聽著電話裡的敘述,眼睛慢慢向齊皓瞟過來,齊皓迎視著他,漸漸發現,那並不是勝利的光芒,反而是黯淡和失望。
他突然覺得歷史像在重演,這一幕,曾經在幾個月前出現在侯隊的另一個辦公室裡。在那一天,齊皓不能再做一個警察。
侯隊慢慢掛上了電話,又撥出一個,然後,對著話筒說,放人!
齊皓的臉剎那間慘白,侯隊看著他說,李文標所在部隊是自己種菜,從來沒有過什麼菜販子……齊皓,希望你明白一點,你不再是一個警察了。而且,這是你第二次給我們假情報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不過,我們接觸過一類犯人,他們以耍警察為樂趣。我不想認為,你,或者李文標和你,有這個嗜好。你,走吧!
楞楞站在當地,侯隊先走了出去。
不知是怎麼邁出警隊的大門,走在通往大街的衚衕裡,上一次,母親在這裡等他。如今,是一條漆黑的細窄的路,不知通往何方。
慢慢靠著牆,望著烏黑的天。他突然覺得,身軀裡的靈魂不知所蹤。
齊皓……一聲呼喚。他無意識地轉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到一張溫文儒雅的臉。猛然驚醒。他的笑容,是那麼地可怕。
李,文,標!我要殺了你!如突然激發的豹子,他猛地向李文標衝過去,他要像上次一樣狠狠地將他打翻在地。可是,腹部卻猛地一陣劇痛,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