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看著李文標說,你要我怎麼死,我情願。戲,不用演了。
慢慢鬆開了揪住那人的手,李文標臉變得陰冷,沒有表情,他終於慢慢說。好。齊皓。我不演。你該怎麼死怎麼死。死在誰手上,見了閻王,他老人家自然會告訴你!
不用誰告訴。齊皓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他一定要把這一切安在李文標的身上。那樣,他還有呼吸的勇氣。
他什麼也不要懷疑。他一直堅守的東西,不會得到這麼殘酷的結果,不會!
江屹聽李克說完,繼續說,記著,不要打死他。日子,要一天天地挨。李文標沒有反應?
他?他恐怕還要感謝我們。齊皓把他送進無期的監獄。齊皓殺了他的兄弟。江哥,我至今也想不通,為什麼看著那樣的齊皓能想出這種整你的方法。如果我們晚找到你一點……。
別說了!江屹已經沒了吃飯的興致,將筷子扔在桌上。
沒想到,他對李文標還挺好。可惜始終是和何豹翻了臉,差點也被何豹打死。按說,他絕對不可能翻盤,偏偏不知是何豹命不好還是齊皓命太硬。居然被一根釘子要了命。不過,他進了監獄,估計,好日子到頭兒了。
李克看了看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江屹,說。江哥,我們的生意還要繼續吧?我和小伍已經找到新的途徑。很安全。
繼續。江屹有點心不在焉。你盯著。
好。
李克微笑。
如今一切都擺平,他們的買賣應該沒有什麼可以阻礙了吧。
我現在在左右為難的境界。
希望可以一條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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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黑暗。可怕而無盡的黑暗。是不是每個人,在將死的時候都會將自己的經歷放映一遍。可為何,出現在腦中的,不是原佑的不羈的玩世,而是那個溫暾的小警察幼稚的笑呢?
那一聲聲的哥,在耳邊迴盪。閉上眼睛,睜著眼睛,是黑暗。腦中卻是他揮也揮不去的樣子。
該死!真該死啊!
他想出這個招兒讓何豹埋了自己嗎?為了李文標?不管他為了誰,不管他有沒有要殺了他。他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讓他充斥了頭腦?而居然不是恨呢?
為了那瀕臨死亡前的不恨,他恨自己!
所以,他相信李克說,齊皓和何豹反目內訌,一死一傷。
他相信他為了李文標而要置他於死地。
他要讓他在監獄裡不好過。他的原佑死在他面前。這個齊皓進了監獄,也不能快活!不能!
可是,當他如意地聽到他過得不好的訊息時,他一點也不興奮,那抽緊的心臟一點也放鬆不下。
突然有一天,他內裡的那個自己問他,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小子?
愛?什麼愛?不,不是愛。他不可能愛他。他愛的是原佑。那個眼睜睜地死在他眼前的原佑,帶著淒厲的血光,帶著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愛。那個時候,他所有的愛應該消失了。
對不對?
郊外,一個寺廟,沒有什麼和尚,有的是登山,打牌,喝茶的人。
李克和小伍在最高出,鳥瞰著。
江屹不會放棄生意了吧?
嗯。李克笑著喝了口綠茶。這個人,本來精明,誰想到他活得有那麼大的漏洞。
啥?小伍問。
一旦他愛上什麼人,他與瘋子無異。所以,我原來死心塌地跟他,後來發現,不安全。即使,弄到現在這個地步,也不安全。他在原佑那裡開始,已經沒了魂魄。後來那個齊皓,讓他的魂兒在亂撞。我不能容忍。他甚至為了那個警察攪亂了我們所有的生意。所以,如今,好得狠。可那個小子一天活著,江屹就一天不安寧。他總是問我他怎麼樣,臉上裝著陰冷,你知道,我說他暈倒送過一次醫院,他的手居然在抖。上一週,他還居然開了車去了那個監獄。好在,他沒有進去。
去了監獄?
哼。李克冷哼一聲。我討厭斷我財路的人。
這麼說,江屹是個情聖。
我管他什麼聖。妨礙我發財,就不行!他想起江屹曾經問他,錢還沒賺夠?不是夠不夠的問題。那是他的唯一目標,停了,他還需要留在世上喘氣兒嗎。
小伍看到李克斯文臉上的隱隱殺氣,後背居然一涼。人,真的是不可以冒像的。
李克。在監獄裡殺人,可不簡單。不一定有人做。
李克冷笑。他沒有多說。也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