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今天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警局。
“真沒想到,竟然是她。”醇兒搖了搖頭在薄荷的旁邊坐下來嘆道。
薄荷也沒有想到會是唐昕的頭髮,這說明唐昕那天說的並不是完全的真話,她說她沒有在下午和晚上見過趙書雨,但是結果卻並不是這樣,如果沒有見過,趙書雨指甲裡的髮絲怎麼解釋?薄荷也非常想知道唐昕究竟會怎麼說。
“小姑你別急,今天就算她不說也得吐一些真相出來,她是抵不住我們警察的專業心理攻擊審訊的。”
薄荷看向還在努力安慰自己的醇兒笑了笑:“我不急。我倒想知道她會說出些什麼來。”
“一定會是真相的!”醇兒握了握拳信誓旦旦的道,薄荷卻苦笑著搖頭,單純的醇兒,不過……她是的確很期待唐昕究竟會說出些什麼來。
外面突然一陣喧譁,薄荷隱約聽見罵聲傳來:“在哪兒?她在哪兒!?我要見她!你給我出來!姓薄的殺人犯,你給我出來!”
薄荷輕佻眉梢,姓薄的殺人犯?
醇兒臉色一變立即從沙發裡站起來並快步走出去,站在門口看向外面,幾個警察已經將鬧事者架住,醇兒回頭看向薄荷:“小姑,是於某。”
“是他?”薄荷一聲冷笑,緩然的站起來跟著走到了醇兒的背後,於某正氣喘吁吁的紅著眼睛瞪著她們,薄荷輕輕的拉開醇兒並靜靜的看向那些警察道:“可以讓我和他談一談嗎?”
那些警察面面相覷,這個男人現在性情不穩又怒火衝頭,她確定她要和他單獨談談?
自然不會是單獨談談,醇兒身手不錯又是薄荷的自己人,所以留下來是肯定的。
於某怒氣騰騰的坐在沙發裡瞪著薄荷,臉上的抓痕之傷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可是眼裡的怒火顯然是短時間內難以消下的。
薄荷冷靜的抱懷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於某,於某緊捏著拳頭,醇兒則警惕的防備著,只要於某一個動作醇兒便動作一彈的站起來並迅速的擋在薄荷的面前,於某看著醇兒如此反應冷冷一笑:“怎麼,害怕我打她?”
“這裡是警局,你敢!”醇兒怒眸反瞪,依然氣勢洶洶。
薄荷伸手拉住醇兒,對她輕輕搖了搖頭:“坐下吧。”
“可是他……”
薄荷輕扯唇角冷笑:“你不是說了,這裡是警局,他敢嗎?”
醇兒這才坐下來,不過還是一直怒視著於某保持著萬分的警惕度。
薄荷冷眼看向於某直接而道:“你就如此確定,我是殺人犯?你憑什麼叫我殺人犯?難道你不是嫌疑犯?難道唐昕不是嫌疑犯?你們究竟又藏了什麼秘密!?趙書雨是怎麼死的,我想你比我清楚吧?”
一句句咄咄而逼出的話讓於某霎時便變了臉色,薄荷眯了眯雙眸心裡冷笑,呵,這可是他自己撞上門來的。
一旁的醇兒僵直了背脊,睜大眼睛瞪著於某,心裡感嘆小姑就是厲害啊,畢竟是檢察官逼人說話就是一絕。
於某的眼神開始閃爍並避開薄荷的逼視,說話也是結結巴巴:“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薄荷一個巴掌拍在木几上,眼神犀利而又冷狠的瞪著於某低呵:“不知道還敢叫我殺人犯!?”
於某一個哆嗦:“只是……唐、唐昕……她也是冤枉的……”
“你好歹也和兩個檢察官談過戀愛吧?簡單的法律知識竟然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汙衊罪,什麼叫做名譽損失賠償,你該不會不知道吧?我還以為你這怒火是為了趙書雨而發的,原來竟然是為了唐昕!?三年的女朋友竟然抵不上才交往四個月的女朋友?呵,我看唐昕真的很值得懷疑,不然她的頭髮怎麼會在趙書雨的指甲裡?趙書雨是為了向世人留下什麼證據?”
薄荷的話讓於某再次一個哆嗦,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薄荷會是這樣一個厲害的角色,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都毫無招架之力!當然,如果他不是心虛,也不會顯得如此無力。
薄荷將於某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盡收眼底,心裡一陣冷笑,與他們果然是脫不了干係的,之前的謊言這一次一定要給他們完全揭穿!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剛剛是太激動了,唐昕她是無辜的……”
“那你呢?你是無辜的嗎?”
“我自然也是無辜的!我們沒有殺趙書雨。”
“我又沒有說你們是一起殺的趙書雨!”
“你胡說什麼?我們的確沒有殺她!”
“那你們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