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又看了那沙發裡坐著不動的男人,終於不爽的道:“你能出去嗎?”
“你換衣服我還用出去嗎?”從前又不是沒見過沒摸過沒做過,她身上哪裡有顆小窒哪裡有個小疤他都比她清楚,現在竟然來趕他?
薄荷冷笑了一聲:“當然。請——我的時間很寶貴。”
“你……”湛一凡眯起眸子,最捨不得的人,始終是那個最先輸掉的人。
薄荷沉著眸子沉著臉,漠然的看著湛一凡。湛一凡遂緩緩站起,只是並未轉身離開,而是大步的向她走來。
走上前來也不顧薄荷的醫院,動手便去解她身上的扣子。也不知是賭氣還是執拗,薄荷就是不願意他碰自己,掙扎了起來並大喊:“你放開我,放開!”
湛一凡也惱了,大聲一個怒吼:“如果你還想著去見那個魏阿姨,就給我不許動!”
薄荷一怔,抬頭看向湛一凡,眼眶紅了一圈。彷彿在說,你就這麼欺負我?
湛一凡避開薄荷質問的眼神,低頭伸手繼續給她解釦子。
薄荷捂住胸部,低頭避開男人的視線。
湛一凡拿起內衣,冷著臉看著薄荷那不情願的樣子命令:“展開手臂!”
薄荷不動,湛一凡只好伸手拉著她的手臂穿過兩條帶子。薄荷屈辱的抿著唇咬著牙齒,悶聲的道:“我頭痛……”如果識相的話,就快放過她!
湛一凡偏偏不為所動,就好像根本知道薄荷是在撒謊,冷靜的將BRA給她戴好,還伸出雙手環到她的背後將釦子給她扣好。
他給她戴的很不舒服,薄荷蹙著眉伸手句自己想要調整,可是湛一凡的視線太緊,她只要自己轉過身去快速的調整。回過頭來湛一凡已經含著壞笑拿著毛衣等她,薄荷見他那笑心裡又是氣惱,自己奪過毛衣快速的套上,白色的針織毛衣一穿在身上便已非常的暖和,然後又套上加絨毛的牛仔褲,纖細的雙腿筆直的就像兩根鉛筆,湛一凡則蹲下來親自給她套上雪地靴,站在地上黑色又給她穿上短款黑色羽絨服。
“走吧。”最後將圍巾給薄荷圍好,看她包的十分嚴實了,湛一凡才拉著薄荷的胳膊向外走去。薄荷看著他拉著自己胳膊的大手,掙扎了兩下卻又被他的大力捏住,突然有些後悔讓他陪同前往,他又在進行溫柔攻勢,而她最怕的就是他的溫柔!
*
出了院,薄荷坐進湛一凡的車裡。她才想起問自己的車:“我的……車呢?”
湛一凡冷冷的睇了她一眼,淡淡道:“報廢停車場。”
“不可能!”薄荷想也沒想就搖頭,“我的傷勢不嚴重,車子不可能進報廢場!你騙我。”
湛一凡耐心的轉向薄荷理所當然的道:“引擎撞出問題了,車前蓋全部翻起來,大修一翻可以重新再買輛新車,你還打算修嗎?”
“可我……買保險了。”國產貨的車子的確是靠不住,薄荷在心裡心疼,可是面子上卻還是硬撐著。有保險,保險公司就會負責修理,她想她可以不必擔心這個。
“不必了,以後讓小王送你。”湛一凡啟動車子,按照薄荷剛剛說的地址河熙路,也是他們另一個房子的方向開去。
薄荷慍怒的看著湛一凡的側臉:“你不能私自決定我以後的出行都由一個司機負責!”
“那我在家的時候,我負責!”湛一凡轉頭看向薄荷,眯起雙眸:“你以為,我會放心讓你再一個開車!?”
湛一凡的態度也強硬了幾分,就像那一次在郊遊時的吵架,兩個人都執拗了起來。
薄荷轉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湛一凡則緊緊的握著方向盤,一直道河熙路魏阿姨家樓下兩個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按照地址,薄荷和湛一凡下了車進了一個看起來很舊的小區。院落牆角還畫著‘拆’字,看來不久之後這裡將會拆建,可現在院子裡似乎還住了不少的人家,不過薄荷還是有些擔心魏阿姨已經搬離了這裡,張煜寒給自己的地址只是魏阿姨搬家之前。
按照地址薄荷進了三號樓,爬上四樓薄荷已經有些頭暈氣喘。頭上的傷口有些深,而她連生理鹽水都未輸完就出了院,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東西,整個人其實很虛弱,力氣就跟不用說了,能爬上樓自己完全靠著心裡的那股毅然和堅持。
湛一凡一直在後面跟著,此時是碰也不敢再碰薄荷,哪怕一個指尖才碰到她的手,她便立即避開。終於明白這一次,她對他生的氣,不是哄一鬨便會消的。也許,對她來說,他的確是做的過了些。可是,他中途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