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部分之一,她怎麼甘心?
容子華伸手,不由自主的在薄荷的眼前晃了兩晃,薄荷忍住眨眼的衝動,就像根本不知道容子華在做什麼似的直愣愣的看著前方。容子華的手繼續往前伸,薄荷的心都驚跳了兩下,容子華……你要做什麼?
還好,在他的手指距離她的臉頰只有半個指節的時候停住了,薄荷的心跳也跟著停止了。薄荷在心裡默唸,湛一凡說他會看著這一切,所以容子華你千萬不要胡來,湛一凡有多霸道她是清楚的。薄荷強忍著往後退去的念頭,而容子華似乎在經過了一翻心裡掙扎之後也放棄了要對她的臉頰近親接觸的念頭,將手縮了回去,衝著薄荷有些僵硬的臉苦澀一笑:“那……你的眼睛,還會再手術嗎?”
薄荷的神色這才緩然了幾分,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輕輕的點了點頭:“嗯。我們……都沒放棄。”這算是給他最好的回答,至於她怎麼看待她眼睛的未來,就看他的想法了。
容子華身子向後仰去輕鬆的靠在椅背上,緊追的眼神依然落在薄荷的臉上,薄荷心感壓抑,這容子華真的是仗著自己‘瞎了’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如此緊追的眼神正常人誰受得了?心裡也是越加肯定他對自己……不如自己從前所想的那樣簡單了,沒想到他竟然也對自己產生了執念,她是該笑還是該哭?
“所以,看不見只是暫時的?”
薄荷猶豫了一下才點頭:“我對自己的眼睛有信心。”
容子華釋然一笑:“那就好。我們都等你回來,薄荷,你的仕途不可限量,無論何時何況,都不要放棄自己在這一領域的成就。有你這樣年輕的女檢察官,實在不多了。”
誰聽到這樣的話都會開心,薄荷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容子華誇獎的是她的工作能力。
“有些事,本來也是想告訴你的。可是見你現在這樣,我想……你聽了也不會再感興趣的。”
薄荷微微挑眉:“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說話只說一半的人。”既然打算告訴她,那麼就不要猶豫說出來。既然不打算再說,那就不要再提,半個字也不要。
容子華看著薄荷笑起來:“你還是那樣,一點兒也沒變。”
薄荷也微微的笑了笑:“你倒是變了不少。”
容子華的笑容一僵,臉上閃過一抹陰鬱,眼底微冷,伸手端起桌上達芙妮準備的紅茶。
品嚐了達芙妮準備的紅茶,容子華才淡淡的一個嘆息又道:“我的確是變了。”暗自一個嘲諷,他以為那個笑容是送給他自己的,但薄荷瞧見了,他在鄙視他自己?
“子華。”薄荷並不想見容子華這樣,便岔開話題問,“什麼時候走?”
“下午就走。看過你……就走。其實,我來這一趟,就只是為了見你一面,這一面……還不如不見。反倒憂心了。”
薄荷沒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接容子華的話題,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她,但她能說什麼?她什麼也不會承諾,什麼也不能承諾。
“薄家……”容子華似乎也知道薄荷不會回答,並不介意,更無意外失望的神情,而是自己引開了話題。如此兩個字說完還打量了薄荷的表情,薄荷的表情很鎮定,薄家如何?難道這就是他打算告訴自己卻又猶豫著收回的事?
“薄家怎麼了?”薄荷對薄家的近況還挺感興趣,離開了中國離開了雲海市遠離了薄家,心並不能像母親白合說的那樣平靜。
真的不相干嗎?她做不到。如果在從前,她相信自己還可以做到,結了婚就此不相往來,也許就真的平靜了。但是薄煙的陷害,母親這二十八年的囚禁生活,那一巴掌那些羞辱,這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個城堡,風吹不走,她的心平靜不了。
是,的確是已經斷絕關係了。但是仇恨,是不會隨著斷絕關係而消失的,薄家的諸多種種公道她勢必要討回!
容子華不知道薄荷此刻心裡的掙扎和思緒,但他知道薄荷必定會對薄家感興趣,雖然她和薄家的關係他也清楚了,僵持難下越見惡劣,但畢竟她還姓薄,只要她是從薄家走出來的人就必定會永遠關注著薄家的一舉一動。不出他意料,薄荷果然對薄家的事還是一副感興趣的模樣,便也就淡淡的道來:“春節期間,薄家的股票開始狂跌。爺爺都去公司坐鎮,因為爸爸突然對這一切撒手不管,似乎受了什麼事的打擊整日的萎靡不振,而且據說……還以酒為伴。”
兩句話,容子華把薄家的近況都概括給了薄荷聽。對薄荷來說,實在是個好訊息。而他就算和薄煙離了婚卻還是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