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薄荷胳膊,就像安慰一個孩子似的態度,“只是出了一些意外。等會兒醫生來拆紗布,你要相信,你是能看見的。嗯?”
薄荷點了點頭:“嗯。”握住湛一凡的手卻明顯的加大了力度,“我突然很害怕。”
湛一凡輕笑:“害怕什麼?傻瓜。”
薄荷也笑:“是啊,挺傻的。能不能看見,不就馬上知道了嗎?”很輕鬆似的在玩笑,但是誰都看得出來其實她真的很緊張。白合捂著唇轉過身去,她也害怕,比薄荷更千倍的害怕。現在只期待那十分之一的機會能降落在她的身上,上天能開眼看看她的女兒究竟是個多好的孩子,能不要如此殘忍。
宋輕語陪著白合坐在沙發裡,也是滿臉擔憂的看著薄荷和湛一凡的方向,如果說之前他們還都充滿自信能治好薄荷,但是經過今天早上的意外之後,誰還敢信誓旦旦的相信她一定能重見光明?安娜也是憂心忡忡的看著這一切,面色已如死灰一般的難堪。
醫生帶著護士前來給薄荷拆除紗布。薄荷還不知道自己在被推出急救室時醫生說過的那番話,所以除了她自己的緊張之外對於能否重見光明這樣的時還是比較有自信的,雖然也比較忐忑,但是這些天的良好心態已經讓她對自己的眼睛重見光明充滿了自信。紗布一圈一圈又一圈的從頭上落下,一團團的白紗布落在被子上,她的眼睛終於漸漸的重現於眾人視線之中。
依舊是那麼的美,只是眼皮微微有些發紅。
湛一凡伸手,手指輕輕的碰了碰薄荷微熱的眼皮,薄荷抓住他的手指:“一凡。”似乎有些不解他的動作,卻也害怕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雙重的矛盾讓她只有抓住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