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突然低頭彎腰與她平視。薄荷一頓,摸了摸自己的臉反倒有些不自在:“怎麼……?”怎麼又這樣看著她?臉上有花子嗎?
湛一凡勾了勾唇:“想看看我當年飛灑汗水的模樣嗎?”
薄荷一臉可惜:“我又不能穿越。”
湛一凡突然淺笑,輕輕的握住薄荷的手,對著薄荷的眼睛只淡淡的道了四個字:“不,你可以。”
薄荷有些迷惑,只以為他又在說什麼胡話,可是當湛一凡牽著她的手來到綠茵球場時,薄荷也愣了。因為這裡正在進行一場比賽,雙方正在激烈的廝殺著。
湛一凡指著球場問:“看得懂足球嗎?”
“大學的時候,看過。不過不是很精,只是大約的……明白。”
湛一凡勾唇:“大約明白就夠了。”說罷便拍了拍薄荷的肩然後丟下她轉身跑向那邊隊員的休息區,一個應該是教練的男人見到他表情變得意外和驚訝,接著湛一凡便和他一起轉身走向了後面。而此刻操場上還在進行沸騰而又激烈的比賽。
薄荷有些疑惑的看著湛一凡遠去的背影,心裡隱約的有些猜測,卻又不太確定,畢竟這還是大冬天,只看著那些孩子穿著短衣短袖她就忍不住的打寒顫。而且,他都三十三歲了,可正在比賽的卻是一群孩子,一個個壯得像牛似的,行動起來也是橫衝直撞,這比賽公平嗎?
一顆球突然飛來,薄荷立即向後退去,還好被一個球員極快的截住薄荷才免過一災。
心有餘悸,薄荷便又往後退了一些。
就在這時,薄荷看見穿著劍橋球服的湛一凡跑了出來。操場上頓時響起一片口哨聲響和掌聲,薄荷掩著自己的唇吃驚的看著湛一凡。雖然她也隱約的猜到了他要做什麼,可是真的看見他換上球服跑出來卻又是另一回事。
薄荷的心‘砰砰’的急跳起來,眼光追著湛一凡的身影前前後後,來來去去。
說實話,他換上足球服的模樣與平日裡的正經模樣,完全兩個感覺兩個人。穿著西服的湛一凡,有種被束縛的沉重感,而換上足球服的湛一凡,就像是被釋放的正能量,更加的吸引人的視線,輕易的便成了另一個領地裡的耀眼明星。而這樣的他只是站在那裡與人說話,輕微一個蹙眉,一個勾唇,一個舉手投足,彷彿都能吸引所有人的模樣。很輕易的便讓人只注視著他,只跟著他在球場裡轉悠,而他儼然已經成為足球場的主宰。
隨著哨聲和換場號碼的舉起,零七號隊員被換上場,然後奔騰揮灑,薄荷的心也跟著他奔跑的身影而被緊緊的抓了起來。透過那身影,她就彷彿看到了當年肆意張揚的他,彷彿看到了那個年少輕狂的他,彷彿看到了那個只為足球而揮灑汗水,激情澎湃的他。
那個……她從未見過,也錯過了許多年的湛一凡。
每個人都在為他而鼓掌,每個人都在為他而尖叫,每個人都只追隨著他的視線,看著他突破重圍,看著他將大批的人甩在身後然後瞄準方向,一個精準的射門。全場沸騰,年輕的劍橋學子們瘋狂的抱在一起吶喊,咆哮。比分被輕易的拉近,對方球員們也沒有懊惱,只是個個都用崇拜的眼神望向他,彷彿能與他共此比賽也是一種難得的榮耀,他們甚至為此而感到驕傲。
隨著一聲哨響,比賽半場結束。湛一凡抹了一把汗水,頂著溼漉漉的頭髮轉身便向薄荷跑來。圍觀的遊人和學子們都紛紛的各自散開讓路,薄荷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痴迷看了許久,發現自己剛剛隨著這周遭所有熱愛足球的人熱血沸騰,發現他朝自己走來竟然也緊張了。這樣的湛一凡,實在陌生,可是陌生的迷人,讓她的心就像少女一樣,怦然心動。
湛一凡走過來,看也不看周圍別的人和目光,伸手扣著薄荷的腦袋,彎下腰便吻住了她的唇。
薄荷微微一怔,腦海裡一個念想:他吻自己?第二個念想:這裡是大庭廣眾!第三個念想:好重的汗味……不過,還是挺好聞的。第四個念想?沒有第四個念想,她便已經主動的纏上他的頸脖,兩個人痴纏相擁相吻,剩下的只有耳邊傳來的屬於自己的心跳,和周遭所有人戲謔的哨聲。
“凡當年是我們劍橋所有人的驕傲和明星,多少星探過來要簽下他,卻都被他給一一拒絕了。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覺得比夢想更重要。如果他當初朝著夢想的路前行,今天一定是世界級的足球明星,不僅僅是英國人的驕傲,還是你們中國人的驕傲。”那個教練,名叫奈特的男人聽湛一凡介紹完她的身份後就開始抱怨起湛一凡來。
薄荷看向湛一凡,只是抿唇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