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放下冰袋,拿出手機來給湛一凡打了個電話。
“嗨,我的雅典娜,戰況如何?”
薄荷在床上躺下,捂著自己的肩笑了笑:“既然都叫我雅典娜了,我會輸嗎?只是出了點兒小意外。”
湛一凡的一聽,口氣似乎就變得有些急切起來:“怎麼了?沒出事吧?”
“沒事兒。”薄荷不想把這小事也告訴湛一凡,只道:“早點兒來接我啊。我今天鬥累了,想回家吃飯睡覺。”
“嗯,馬上下班。”
掛了電話,薄荷平攤四肢,想必薄煙經過這次已經正確的認識了自己的厲害,想她也不敢再輕易的招惹自己。只是那日記本……她卻不知道是不是還拿得到。手裡握著的錄音筆也並不是真的要交給容子華,她想要的不是容子華知道薄煙的真面目,她想要的是蔡青奕的日記本。
“大小姐,老爺回來了。”田媽突然在門外敲了敲門道。薄荷一個骨碌從床上翻起來,她今天回來還很想對手過招的一個人……她的父親薄光。
薄荷下床穿上鞋,又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儀容得體了才轉身向門口走去。至從看過母親的日記本,薄荷心裡對薄光所剩下的感情便只有怨恨。怨他那樣的拋棄母親,恨他造成了她和母親分離二十八年。恨他是那樣一個薄情的人,無論二十八年前還是如今,為了他的事業為了他的家族都可以拋棄愛他的人。
薄荷也不想恨,因為恨會讓她變得很累,會讓她的心胸狹隘,可是誰能不恨這樣的父親?她做不到不愛,卻也做不到無動於衷坦然放下。再一個道理,沒有愛,哪裡來的恨?
薄荷扶著樓梯下樓,薄光正在沙發裡坐著悠然的看電視。薄荷遙遙的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