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作為家人簽字,醇兒就和一羽坐在一旁等著,薄荷簽了字轉身正要說走抬頭便看見了李泊亞。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薄荷並未想太多,只以為李泊亞是來找自己的,畢竟他說了六點之前會給自己答覆。
李泊亞挺了挺鼻樑上的鏡框向薄荷微微一笑道:“我給小丁打了電話,他說你的電話掉在了車上。”
薄荷摸了摸包,這才想起自己給醇兒打完電話就把電話扔在車裡了。
“哦,不好意思。”
李泊亞側身揮了揮手指,一個個頭並不高的少年走上前來筆直的向薄荷彎了一腰。
“這是今天我去給你物色的人,跆拳道黑帶三段,一對四不是問題。保護這小傢伙,足夠了。”
薄荷這才仔細的看那少年,看起來非常的年輕,頭髮剪的很短很凌厲,模樣十分清秀俊朗,只是脖子上隱隱有一道疤痕……看起來,像是燒傷?
“你叫什麼名字?”薄荷看著少年,第一次問他。
少年雖然低著頭,但是卻不卑不亢的回答:“隱。夫人可以叫我隱。”
“隱?隱忍的隱嗎?”
少年微微一頓,頷了頷首。
薄荷眯了眯眸子,又問少年:“多大了?”
“十六歲。”
難怪,看起來這樣的稚嫩青澀。但是假以時日,必定能成大器,而且長大了一定是個非池中之物,就是模樣都能出俏的比現在更標緻數倍,會是個絕色美男。
薄荷沒再問少年隱更多的問題,只是讓少年帶著一羽下去。一羽開始並不想跟著他走,因為少年很冷,但是有醇兒陪著,醇兒牽著一羽,少年提著醇兒的東西攙扶著醇兒,三人先下了樓。
薄荷與李泊亞走在後面,她想問一問關於這個少年隱的問題。
“可靠嗎?”
“的確不是自己人,但是我留意他很久了。原本在東區那幫人手裡做打手,可我看他前途不僅於此,於是用計將他弄了出來留在公司培訓,身手無話可說,人也機敏,就是身世迷離。”
“身世?”
“關於他的前程往事一無所有,就連東區的人也都不知道。東區和我們是死對頭,前段時間被我們挫敗,又被我調走了一名猛將,所以派人找過他的麻煩。他也知道對他來說什麼才是好的前途,竟然和東區的人生龍虎鬥了幾時,我對他算是知遇之恩,他也是個懂得報答的小子,原本我想留在自己身邊培養成才,但是現在覺得沒有比他更適合呆在夫人和那小傢伙身邊的人了。”
薄荷沉吟了片刻,突然嘆道:“越是過去成迷有故事的人,越是重情重義。”
李泊亞同意的頷首,薄荷拍了拍李泊亞的肩微微笑道:“幸苦你了,為了感謝你割捨愛將,今晚去西區花園,我請你吃飯。”
“這……還是不用了……”李泊亞的眸子眯了眯,閃過一抹暗光,那丫頭對他一副無視的樣子,他也並不打算今天就與她和好。
薄荷並不知李泊亞的心思,她只想著另一件事便笑道:“你就不用回去了,洛以為在你們家,現在回去做什麼?”超級大瓦數的電燈泡。
李泊亞眉梢一挑,突然一笑:“原來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薄荷覺得今天飯桌上的氛圍特別的奇怪,原本有醇兒在是怎麼都不怕安靜的,她那樣鬧騰的一個人,偏偏今晚出奇的安靜了。
“醇兒,”薄荷給一羽夾著菜看向醇兒忍不住的問道,“你沒事吧?”
醇兒滿臉疑惑的看向薄荷:“我?我怎麼了?”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鼻樑,似乎很是不解為什麼薄荷會這樣問。
薄荷放下筷子,喝了口湯才又道:“今晚可不像你。在醫院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安靜了?是因為隱嗎?”薄荷看了眼默默吃飯的隱,今晚的新成員。
隱一頓,也抬頭看向醇兒,欲言又止。
醇兒立即罷手:“不不不。不關隱的事,是我自己,我自己。哎呀小姑,我這是看飯菜都太好吃了,所以才沒嘴吧說話。真是的,難道我安靜一下下你還覺得不習慣麼?”
醇兒的話讓隱悄悄的舒了口氣,緊繃的情緒終於放緩了一些。薄荷將隱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心裡卻在想,這孩子的戒備能力還是不錯的,就是太緊張了。也許是剛來的原因,是日久了倒是有信心將他變成真正能信任的人。
“可你是個吃東西也不忘了說話的人,突然的安靜還真讓我不習慣。”薄荷難得調侃起醇兒怎麼肯輕易的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