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放下捂著有力眼睛的手,看向李泊亞也只是好奇的問:“她怎麼了?”
“不知道。”李泊亞淡淡微笑的道。
洛以為突然探頭探腦有些奇怪的又道:“不過醇兒在車上換衣服,你就一直坐在這兒?”
有力從後面推著洛以為上去:“那裡有簾子,你快去換衣服,我在外面守著。”
洛以為看去,果然是個簾子,但是就算有簾子他們也不會覺得尷尬或者有什麼不妥?難道醇兒不開心就是因為李泊亞在車上不下去?
洛以為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兒多了,但是卻又忍不住的多想,剛剛她上車的時候可是瞧見醇兒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啊。
*
“醇兒。”薄荷又在喝湛一凡製作的第二杯果汁,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輕聲喚另一邊躺椅上正在小憩的醇兒。
“嗯?”醇兒扭頭望來。
“你去看看馬路上那輛惹眼的跑車還在不。如果在,就請他們下來坐坐。”
因為醇兒上車早所以並不知道薄煙和言畢二人在馬路上,不過薄荷一吩咐交待醇兒便從躺椅上跳起來側頭一看,醇兒低呼:“是薄煙嗎?小姑,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嗯,還有那個律師,你應該認識。”
醇兒的視力一向好,立即點頭:“對。所有警察的死對頭,他似乎只為壞人打官司。”
“因為壞人往往都是有錢人。”說完薄荷頓了頓,怎麼感覺把他們自己也罵進去了?
“小姑你要讓他們過來坐坐?你確定?”醇兒不是不知道小姑從前在那個家遭受了些什麼,也不是不知道小姑和那個家斷絕了關係。
“嗯,去吧。”薄荷淡淡道。因為她相信……薄煙是不會來的,而且會驚慌的離開。
醇兒淡淡的點了點頭:“哦……”然後摸著便向馬路跑去。醇兒與薄荷本來就長得像,又是突然出現,薄荷簡直能想象他們被撞破時的表情,該有多精彩?
不一會兒醇兒便回來了,不過跟著她回來的只有言畢,照薄荷所想的那般,薄煙根本不會出現。
“果真是你。”言畢見著薄荷並不意外,畢竟醇兒與薄荷太過相似,一看便知是有血緣關係的人。
薄荷微微一笑從躺椅裡坐起來看向言畢輕佻眉梢淡淡道:“我只是想請言先生過來坐坐罷了。”
湛一凡上前冷冷視之並清冷的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薄荷的丈夫,敝姓湛。”
言畢不動神色:“湛先生鼎鼎大名無人不知。”
兩個人男人冷冷的打了招呼握完手薄荷才緩然的從躺椅上站下來並道:“請言律師來,只是很好奇言律詩今天怎麼剛好和我妹妹在這裡約會了?”
薄荷問的直接,倒是讓言畢有些猝不及防。
“難得薄檢察官有興趣,我必定盡相告之。只是很好奇……”說著言畢的視線停留到醇兒的身上,“我記得薄家沒有第三個女兒吧?”
“誰說我是薄家人了?”醇兒冷哼哼道,“那薄家人我才不稀罕做。還有,我姓白……”
“醇兒,上去幫我看著一羽。”薄荷冷冷揚了揚下巴打斷醇兒的話,醇兒‘哦’了一聲便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立即轉身上車。
“言律師坐。”薄荷伸手示意一旁的椅子,湛一凡瞥了薄荷一眼,在薄荷剛剛躺過的躺椅躺下,並給薄荷留了一小塊能坐的位置。
言畢實在沒想到今天會在這樣的情形下遇見薄荷,心裡是有些激動的。他對薄荷有一種很複雜的感情,也許是因為她是第一個在法庭上打敗自己的人,也許是因為他後來知道傑西卡故意惹她竟然被她親手料理並且她能讓凌家少夫人動手讓傑西卡從模特兒界消失的能力,反正這個女人無論何時都在做著讓自己意外並且和別的女人都不相同的事。
“其實……”言畢輕咳了一聲,“有水喝嗎?”
薄荷親自去倒了一杯水遞給言畢,說實話她是不待見這個人的,可是她卻想知道他和薄煙在說這些什麼,不過是法律的一些事宜?還是薄煙自己的私事,無論是什麼只要扯上薄煙,她就不得不提防。
因為薄煙不肯受邀而來便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薄煙和她正式對立了,薄煙心虛著,薄煙在挑戰自己。
“謝謝。”言畢接過水,有些挑釁的看向躺椅上戴著墨鏡悠閒無比的湛一凡。湛一凡冷冷的收下言畢挑釁的眼神,這個男人對他的寶寶是怎樣的心思?
“可以說了吧。”薄荷在湛一凡留給自己的位置坐下冷冷的看著言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