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後來好不容易等到哥哥和姐姐回來,可姐姐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怕我會傷心。
“可姐姐走得也很淒涼,沒幾個人知道,知道也不過問,也都不覺得悲傷,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阿孃和姐姐疼我,她們就要受罰?
“接下來哥哥是不是也得不到祝福?我有罪!我有罪!可阿孃和姐姐是無辜的啊…
“嗚嗚嗚…”
“他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認他?為什麼?我不要…”塵多海越激動越糊塗。
眾人以前從未了解過塵多海身世,不意如此淒涼。那人前的嘻哈笑臉,絕非天生樂觀如此簡單——然而她竟然隱藏得那麼好!
只有月靈風和皇甫飛卿在大竹林的那個夜晚聆聽了塵多海的幽獨,但也不知道是為了這個緣故。
月靈風眼眶也已全是淚,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緊緊抱著塵多海。
皇甫飛卿已泣不成聲。
上官鏡越聽越痛,早已哽咽出聲。
眾人眼眶噙淚,默然無聲。此情此景,誰也不知當如何是好,只靜靜立著。
眾人知道上官鏡有苦衷,更知此時不宜解釋。
沒有人想讓塵多海在迷亂中以為沒有人會支援她,她本就該被孤立,來到這個世上,原本就是她的錯!
習有風不忍見好友如此,上前將上官鏡一扶,愴然道,“圓缺,誤會終是誤會,我們先避一步,回頭再解釋吧。”
上官鏡並不言語,與習有風避入海心堂。
劍靈煙、妙邪子等人也都退下,讓塵多海放開去哭,哭到疲倦,哭到冷靜下來。
皇甫飛卿沒有走,她知道塵多海雖然在月靈風懷裡,但一定不希望自己走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到了什麼時候,塵多海早已哭得倦了,被月靈風抱入閨房。
上官鏡擔心塵多海誤會未解,本不想上前,但上官鏡不想讓塵多海睡在客房裡,只好出來帶路,將月靈風和皇甫飛卿引到一個曲徑通幽之處,急急退下。
皇甫飛卿追出來叫住上官鏡,“水鏡先生請留步。”
上官鏡留步。
皇甫飛卿追上來,笑道,“水鏡先生,我們走走吧,正好跟您說說多海。多海心底的苦壓得太久,一旦爆發,才如此厲害。等會兒多海醒來把誤會解開,她看見有個這麼關心和理解自己的姨父,肯定會很開心的。”
上官鏡一拍手道,“哎呀,好好好。飛卿果然想得周全,我只顧自己愧疚傷心,竟忘了這一層,真是該罰!”
皇甫飛卿連忙道,“水鏡先生快別這麼說,若換是飛卿,飛卿肯定要比水鏡先生…”皇甫飛卿一滯,改口道,“水鏡先生放心,多海從不是記仇的人,誤會解開了,她只會去討伐大宗師了。”
上官鏡聞言一喜,“這樣便好,不然我這個姨父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甫飛卿忽爾撲哧一笑。
上官鏡不解道,“飛卿為何發笑?”
皇甫飛卿笑道,“都說水鏡先生智慧超群,卻也有這般苦惱的時候。”
上官鏡一嘆,笑道,“感情之事,很多時候不是一言兩語就能用所謂的智慧說合的。比如說心結,”上官鏡一掌捂心,“還須心藥來醫。”
皇甫飛卿淡淡一笑,隨後跟上官鏡說了許多塵多海的事。
皇甫飛卿說著突然道,“水鏡先生,方才你問多海孃親是不是叫千雲檀?”
“是,怎麼?”
“那水鏡夫人?”
“雲羅全名叫千雲羅,是雲檀的親妹妹。”
“水鏡夫人跟伯母生得極似?”
上官鏡聞言不由得停下步子,奇道,“她們是雙生花,你是如何得知?”
皇甫飛卿雙掌一擊,道,“水鏡先生可有女兒?”
上官鏡聞言渾身一震,道,“你此話…”
皇甫飛卿即道,“我們在花城風塵樓有位朋友叫千百媚,她跟伯母的大女兒無幻姐姐長得極似,那麼我想…”
“她是我女兒?”上官鏡不禁大喜,“她是我女兒!”
皇甫飛卿也跟著激動道,“極有可能!”
上官鏡只覺莫名地興奮,又不敢太興奮。
皇甫飛卿看在眼裡,道,“這算得是一個意外驚喜。但水鏡先生也要有準備,並不是完完全全肯定,若無可以相認的契機,最好不要貿然。”
皇甫飛卿其時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千雲羅既被大宗師虜去,那麼千百媚呢?顯然是大宗師以千雲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