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衣聞言回頭一揖道,“習掌門。”
習有風點點頭,笑道,“習某人跟著這名隱世高人竟也似有些仙風道骨了,並且感覺還不錯。”
洛白衣爽朗一笑,“習掌門自是個中真人,若非如此,又怎會與水鏡先生莫逆。”
習有風道,“但可惜呀,可惜習某人還是及不上圓缺。來晚一步,無緣瞻仰古獅鏤的絕代風華。”
上官鏡笑道,“這也是你的造化,怪不得別人。”
“確實,要怪的話,大宗師卻也不太像人。”
三人齊笑。
洛白衣卻莫名地笑得很不開,忽道,“兩位先生,白衣今有竹簫一管,欲奉上一曲,不知兩位先生可有雅興?”
兩人求之不得。
簫聲嗚嗚然。
謝飛絮和慕容花城保持一段距離,相對不語。簫聲忽起,謝飛絮也似忽然有了勇力,但話一出口,猶是羞澀難當,“…慕容公子,你今天為何…為何…”
慕容花城被問及此,乘著夜色掩飾,道,“我喜歡你啊。”
謝飛絮聞言,滿臉發燙,“你…你也喜歡小猗,卻沒又…”
慕容花城無賴道,“我也只有一雙手哎。”
謝飛絮一笑,道,“不過總之,我很高興。”
慕容花城聞言看去,正對上謝飛絮的目光。
“夜色不錯!”
慕容花城連忙揚揚手,避開道。
“嗯。”謝飛絮甜甜一笑,心道,“原來鳳皇也是如此害羞!唉…不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真的沒有什麼,豈不是隻有我在自作多情?”
“在想什麼?”
“啊?我…”謝飛絮一急,道,“…和你沒什麼關係。”
“嗯?”
“我…我隨意想想而已,你不用這麼關心。”
“噢。”
慕容花城莫名其妙。
謝飛絮閉了嘴,不再說話。
謝飛絮既不在,謝猗便來找名逝煙和塵多海。塵多海也巴不得三人在一起,因為白天的那段插曲,塵多海極欲獨吞。
謝猗卻守口如瓶,笑道,“多海姐姐,你不要問了,這可是攸關逝煙哥哥性命的大秘密。對不對,逝煙哥哥?”
“對!”名逝煙非常不爽。
“逝煙哥哥,你這態度不太招人喜歡哦。”
名逝煙只得咧嘴笑笑。
謝猗兀自得勝而笑,忽又道,“逝煙哥哥,你很喜歡多海姐姐呀?”
塵多海聞言一愕,她未料謝猗毫無顧忌。
名逝煙欲言是,又不敢,便道,“小野丫頭,你很喜歡蘭大哥呀?”
謝猗聞言臉刷地一下紅透,羞道,“哪有!你胡說!”
“我胡說?”名逝煙以手自指,乘勢道,“哼哼!你不胡說我會胡說?”
“我胡說?”謝猗見縫插針,“你的意思是你討厭多海姐姐咯?”
名逝煙一愣,認敗道,“我們不鬥嘴了,好不好?”
塵多海撲哧一笑,開解道,“哎呀,你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我可悲啦!活生生被晾在一邊!”
“哪有。”謝猗一羞道,“多海姐姐你可胡說了。”忽又笑道,“我們都不要說我們自己了總成了吧?我聽飛卿姐姐說了一些師父的故事,多海姐姐你也行行好,也跟我說說師父的傳奇經歷好不?”
“你還說不喜歡?”
“哪有!逝煙哥哥,你不要搗亂!我跟多海姐姐說呢!”
塵多海和名逝煙相視一笑,答應下來。
既有皇甫飛卿在前,塵多海便把皇甫飛卿在場的都略去不說,只說一些未曾說過的,因此免不了說到喬裝打扮混入名域山莊的經歷,說及“蘭大哥”的由來。
謝猗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嚮往,靜靜聽著,不敢出聲。
哪怕一次,都有毀掉故事完整性的可能。
夜漸漸深了,故事也漸漸要終了。
“姐姐,我真羨慕你!”謝猗遐思無限,言語之中,羨慕之情油然。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塵多海見多不怪。
謝猗撓頭組織語言,眼望月色道,“羨慕姐姐跟師父有過那麼好玩,那麼有趣,那麼神奇的經歷。”
塵多海聞言又與名逝煙相視一眼,心照不宣。
名逝煙笑道,“你跟蘭大哥學藝,也會有同樣神奇的經歷,用不到羨慕多海。”
“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