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媚突然笑了起來。
慕容花城道,“有什麼不妥?”
千百媚道,“若真有那一天,我們還需要搶麼?”
“不需要麼?”慕容花城不解,“難道你認為他會拱手送回來不成?”
千百媚笑道,“大宗師心思縝密,豈會將短柄示之於人?我們找到大宗師短柄之時,也應是與他面對面的時候。”
塵琴子道,“大宗師善於利用人的弱點,但似乎並不是不擇手段的無恥之徒。當我們找到短柄之時,他會選擇正面與我們一戰。”
皇甫飛卿笑道,“大宗師似乎很樂意跟我們玩這個遊戲。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每次出擊,每一步行動都落在後頭。大宗師似乎很明確我們會採取怎樣的行動。”
千百媚道,“果真如此。”
皇甫飛卿又道,“我有時都懷疑齊先生…包括慕容伯伯、名夫人,他們都是在大宗師的默許下推我們一把。”
千百媚接道,“此事待我們回到花城找慕容伯再作問詢。慕容伯收齊九隻夜光杯究竟有何用途?鳳皇,你相信慕容伯會為了另外三隻夜光杯而出賣情報麼?”
慕容花城道,“不可能。”
塵琴子道,“當時我們沒有為此相詢,是因缺少證據,不便妄加揣測。但如今看來,這裡頭確實有問題。”
皇甫飛卿忽道,“大宗師事事走在前頭,難道是我們中間有…”
塵琴子聞言,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千百媚。
千百媚見了,笑道,“不可草率。”
皇甫飛卿尷尬一笑,道,“那就先不管了,回去跟劍子大哥商議,再作細論。”
四人急速趕路,很快便又回到花城,進入風塵樓,卻見劍靈煙、妙邪子、柯靈秀、褚師鈴、樓無樓、冷花兒六人已在樓裡等候多時。
皇甫飛卿見到冷花兒,急步上前道,“冷大哥,怎麼只有你在這裡?那…”
冷花兒眉頭一擰,截道,“老臭蟲說他犯下大錯,不敢來見你。”
皇甫飛卿臉一紅,急道,“那,那多海呢?”
樓無樓出聲道,“飛卿莫須理會老酒鬼胡言亂扯。老酒鬼在波瀾臺威風一把,現下正得意未消。靈風猶在名域山莊裡照顧多海丫頭,全然無事。”
冷花兒氣道,“樓木匠,你真掃興,小飛卿才剛被逗起來…”
未待說完,忽聽皇甫飛卿嬌叱一聲,雙拳已化作雙匕首奔來。冷花兒本就難以招架,又理虧在前,更未設防,片刻間已被打得咳嗽不止,連連求饒。
柯靈秀搖頭一笑,出手攔住皇甫飛卿,“飛卿,老酒鬼胡言亂語,不可較真。”
皇甫飛卿見是柯靈秀,連忙停手。
柯靈秀又道,“為何不見白衣和無心?”
皇甫飛卿臉紅未消,只因真信了冷花兒之言,又自己想歪,此時有些尷尬道,“姐姐和洛大哥與齊先生有約未盡,並未同回。”
冷花兒咳嗽道,“小飛卿,你出手好狠!”
皇甫飛卿也覺出手重了,有些心疼,但轉念一想,瞟了一眼,不再理會。
冷花兒又道,“人不可貌相。”
眾人忍俊不禁,細算來還真沒有人見過皇甫飛卿如此凌厲。
冷花兒此番狼狽,或是善惡到頭終有報,樂極生悲豈虛言。
柯靈秀道,“是何約定?”
皇甫飛卿回道,“齊先生覺察洛大哥心氣浮躁,便定下一個月的寧神滌靈之期,現下時候未到。”
柯靈秀追問道,“無心呢?”
皇甫飛卿有些支吾道,“齊先生認了姐姐做義女,所以姐姐…”將話攤開,皇甫飛卿將尋覓始末一一說了。
柯靈秀待皇甫飛卿把話說完,道,“齊先生要我們去找水鏡先生?”
皇甫飛卿道,“是。”
冷花兒補充驚訝,“小飛卿,我沒有聽錯吧?你方才說權座是哪個?神九方?哎呀完了完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他不久前給瘋了!”
皇甫飛卿和慕容花城同聲叫道,“啊?”
千百媚更是顯得驚異。
劍靈煙笑道,“老酒鬼說得誇張了點,但卻不假。不久前,老酒鬼在波瀾臺把神樓主從頭到尾修理一陣。神樓主或因太過於傲慢,一時難以接受失敗,頗有些瘋癲起來,念念叨叨地奔離波瀾臺。”
皇甫飛卿憂道,“那如何是好?”
劍靈煙笑道,“我覺得倒不必憂心。神樓主若是權座,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