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兄…”
“現在只有川江夜,沒有洛子歌。”川江夜看著月靈風。
月靈風道,“我知道川兄非常瞭解洛白衣,也非常相信洛白衣,我也能感覺到洛白衣不是入魔之人。
“但是,”月靈風話鋒一轉道,“洛白衣的劍法裡亦雜有絕妙的刀法,想必便是毀天絕地式,方才川兄也說這刀法難以揣度…”
“你擔心白衣是在偽裝?”川江夜笑道,“怪我有所疏漏。”
“如何講?”
“還有一段故事。”
“什麼故事?”
“方才講到白衣帶走父親和劍魔,兩人其時都已無力迴天,劍魔告訴白衣他找的刀法就是魔刀血譜上的無倫刀式毀天絕地式,無論刀式與絕世劍法雙修可成就巔峰。父親恢復神智,明言刀法魔力邪惡,決不會讓白衣習練。劍魔大罵父親,說刀劍兩極,一陰一陽,同修互補,你又知道什麼?父親笑稱彼時彼刻才有五分了解劍魔,無怪乎之前偏見,以為劍魔行事執拗古怪。於是將刀譜背出,兩人就此與世長辭。”
月靈風不曾料想川江夜在這種心情下還“順帶”拿自己開玩笑,有些無奈,卻也佩服川江夜的灑脫,問道,“之後洛白衣何去何從?”
“白衣按照兩人的意思將他們安葬後回到封刀天下,目睹死者異狀,白衣當即也以為是香教下的毒手,心中鬱憤,即欲報仇雪恨。然念及叔父和我,白衣先是趕到北天觀星海尋找我們的下落,我們彼時卻已離去了。白衣隨後找上香教,香邪人一世梟雄,對白衣的闖入自是惱火,卻沒想到白衣劍法之絕妙,入高手如雲的香教如入無人之境,衡量一教之重,香邪人也不得不屈。香邪人此人行事狠辣,卻也磊落,白衣知道兇手另有其人,暗中展開調查。查明真相後,白衣的心性和想法卻已有很大變化,不急於報仇,只來到渺孤峰起舞引有心人入甕,另外也是為了引我前去。”
“事情如斯,洛白衣卻能查出真相,必當有超凡的智慧,”月靈風試探道,“但不知洛白衣是如何找出真相的?”
川江夜道,“這我不清楚,但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
川江夜飲盡杯中酒,“白衣再有智慧,比之於大公子和二公子,恐怕也力有未逮。”
“大師兄和二師兄確實非凡。”
月靈風不禁一笑,轉而又黯然。
川江夜醞釀半刻,又道,“靈風,你也並非愚鈍之輩,現在既知令師有所暗謀…”
“川兄,你這話什麼意思?”月靈風即刻打斷川江夜的話頭。
川江夜不敢太直接,猶是旁敲側擊,“大公子和二公子實在是太過超凡了。”
“你…你認為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失蹤…”月靈風一驚,不覺提高嗓音,“不可能!絕不可能!不可能跟師父有關!”
“靈風,”川江夜冷靜道,“你先冷靜下來。我絕無挑撥之意,但確確實實,多一個假設便會多一條線索。倘若真的跟令師有關,你又不信,那你豈非永遠都找不回你的兩位師兄了?”
“師父視我們如同己出,沒有理由的!”月靈風豈會輕易動搖,毅然否決,“我瞭解師父的為人!”
川江夜只待月靈風平復。
“你說吧,我不介意。”
川江夜即道,“近觀則難知廬山面目,你假設所有人包括至親在內都是陌生人的話,那麼這個陌生人就會做出任何你認為不可能的事——你從來就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月靈風不語。
川江夜繼續道,“若想找到你的兩位師兄,就應該從全域性著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你同意麼?”
月靈風不語。
“那我們不妨去捋一捋?”川江夜建議道。
“請!”月靈風無論如何都有膈應,但又極想知道煙秀兩人的下落,不免順勢道。
川江夜鬆了一口氣道,“那就請你把大公子和二公子失蹤前後發生的所有你覺得可疑事情都跟我說一說。”
月靈風細細回想道,“大師兄和二師兄是在那次比劍後失蹤的。在比劍結束後,師父叫大師兄和二師兄留下,說有任務佈置給他們,之後大師兄和二師兄就下山了,卻是一去三年。”
川江夜道,“你是親眼看見他們下山的麼?”
“這倒沒有。”月靈風道,“師父跟我們說他是派大師兄和二師兄去調查洛青洛掌門失蹤一事,我們許久不見大師兄和二師兄回來,就問去師父,師父只說不會太久,直到後面師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