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知曉大宗師的存在,一舉孤立我們。”
“我們當如何?”
“大宗師此名曝光無疑,但又有幾個人會相信洛白衣?他終究是太沖動了。”沉沉的聲音停頓,忽又出來,“他太多情,若見到名臺,他一定不忍。只要名臺穩住,他就必敗無疑。這之後以名臺在江湖上的口碑,洛白衣必遭人諷笑。但大宗師嚴禁任何人接近名域山莊,你們萬不可造次。”
“不去監視,屬下怕萬一…”
“哈哈哈,無需多慮。大公子諸人無疑是我們的助力,你們只等名臺的訊息。待我們摸清了洛白衣的底細,便能完全佔據主動。哈哈哈。”
夏至日。
各方人眾不顧炎熱,集結名域山莊。名嫣自將好友安排在最靠前的位置,又破例將門派中人放入莊裡,列座次席。
仰慕名域山莊已久而不得門徑的門派中人,有幸藉此機會進入山莊,謝天謝地,快樂得不得了,早已是放下尊貴的等級,不管什麼主次了。
名嫣戴了一頂特殊的紗帽,半遮面貌,掩映之中,更是讓充滿獵奇之心的人愈加好奇不已。不過也只能是好奇而已。眾人坐定,只等洛白衣出現。
又說到洛白衣,仰慕劍葩無影之名的人,尤其是在雲天一隅目睹洛白衣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江湖中最為厲害的高手悉數斬殺的人,好奇洛白衣面具之下真容,心裡想著這回不要也帶著面具遮臉才好。
四大門派之中,靈飆門楚英才,空寂寺通智禪師,鑄劍谷徐青嵐,望海樓董靜,也都帶著幾個門徒前來,唯有法值閣無人前來。
褚師鈴自言了悟得慢,遲遲才加入團體,語帶輕鬆,卻是被眾師門趕走的。一群酒囊飯袋,群龍無首,法值閣很快破落了。
褚師鈴聞訊心痛落寞,又能如何?
洛白衣準時到來。
眾人乍見洛白衣,皆又驚又嘆。即有悄悄的聲音道,“竟是如此面弱之人?這當真是劍葩麼?”“葩字倒是妙極,這劍字嘛——雲天一隅上若真是他,那就不用懷疑。”“俊美如婦人!”“不敢相信如此人在斬殺絕頂高手時竟是那般利落。”
洛白衣微微發力,一鼓盪,肅殺之氣撲面而來,眾人頓時被懾住。
洛白衣手中兵器直指名嫣,不覺心中騰亂。名嫣遮住面容,除了不想讓江湖中人看到之外,也是為掩飾情緒的波動。
洛白衣冷冷道,“雲天一隅會戰,勞命傷人,意義何在,眾人知否?有人為名欲權利不惜塗炭生靈,更有人藉此陰謀擺佈武林遊戲。不惜塗炭生靈者已死,擺佈武林遊戲者卻猶存。其名曰大宗師,而此婦人,正是大宗師座下名欲權利之——名臺!”
眾人聞言大詫,頓時議論紛紛。
洛白衣又道,“此婦人專為大宗師收集江湖資料,助紂為虐!”
名嫣不敢起身,溫聲道,“洛公子,我想此是誤會。我不認識什麼大宗師,而與江湖糾紛更無瓜葛。只是莊中規矩不接門派中人,為便於辨認,這才收集資料。若洛公子所言大宗師是個什麼陰謀家,又怎會如此明目張膽?”
坐在前頭的一名老者起身為名嫣辯護,“洛少俠突如起來的指摘,恕老朽不敢苟同。名夫人性情溫和,禮賢下士,絕非洛少俠口中陰謀者的幫兇。也正如名夫人所言,大宗師既是陰謀者,又怎會明目張膽地做事?洛少俠,卻不知你為何會懷疑到名夫人頭上?”
洛白衣卻不管,“現在我只要她說出真相。名夫人,大宗師握住了你的什麼把柄非是我要考慮的,說罷。”
眾人又是議論紛紛,只覺洛白衣猖狂了。
名嫣笑道,“依洛公子之言,洛公子是認為我是受這位大宗師要挾才為他辦事?”
“是。”
有人不服,“要有證據啊。”
洛白衣冷道,“我手中的兵器就是證據!”說著倏忽已到名嫣跟前,兵器刺破隔紗,抵住名嫣喉嚨,“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還有一次機會說出真相。”
眾人皆驚呼起立。
最近的那名老者又道,“洛少俠稍安勿躁!此番威逼大大荒謬,若錯殺了好人,豈容後悔?”
洛白衣道,“洛白衣說一不二。”
名嫣慘然一笑,竟不似在演戲,道,“洛公子,我知你心中有恨。大宗師…他害死了你的親朋好友。但我不是洛公子口中所謂的名臺,你叫我如何說出真相?”
眾人紛紛幫腔,“洛白衣,你沒有證據,豈可胡來?”
劍靈煙諸人此時趕到,眾人忽地齊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