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時雨看著名嫣**,不覺有些亂,卻靜道,“夫人,得罪了。”
名嫣淡淡道,“蘭公子有什麼要問的,便問吧。”
蘭時雨開門見山道,“大宗師是什麼人?雲天一隅可有入口?若有,又如何開啟?”
名嫣道,“在我回答你之前,蘭公子是不是可以先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
蘭時雨道,“洛白衣。”
名嫣並不自然地笑道,“原來是你。我只聽說過女大十八變,沒想到洛公子俊美如斯猶勝之,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洛白衣道,“夫人之貌美,不隨歲月稍減分毫,白衣更是歎服。不過,白衣只望夫人快些回答問題。”
名嫣道,“你問的三個問題我一概不知。”
“嗯?”
名嫣見洛白衣面對著赤身**的美人,卻無貪色之意,笑道,“白衣,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洛白衣不解,“夫人為何這樣問?”
“罷了。”名嫣索性道,“我確實是所謂的名臺,但那三個問題我也確實不知。”
洛白衣道,“夫人為何如此誠懇?”
名嫣道,“你不必知道。”
洛白衣不語。
名嫣忽道,“竹林七丹青,他們都還好麼?”
洛白衣道,“他們很好,夫人儘可放心,我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
名嫣笑道,“他們知道的不會很多,甚至連我的另一個身份,或許也一概不知。吹煙曾問過我為何會在封刀天下慘案前知會他離開,問我是不是知道慘案會發生。我不知情,也如實告訴他了,他也不多問。
他們都是丹青妙手,感激我的知遇之恩,才無償替我辦事。吹煙也曾問過我為何各派掌門猜出了他們的身份卻不加以驅逐,我也沒有告訴他原因,他也不多問。吹煙在七人裡最少,悟性卻最好,成就也最高。
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原因也很簡單。我很容易被懷疑,大宗師當然也知道。”
“你曾被狙殺一次,大宗師事後才知,將此引為畢生遺恨。”名嫣情緒轉變,卻又極細微。洛白衣捕捉到,卻不動聲色。
“他們說大宗師要除掉你,但大宗師卻不知如何下手。”名嫣徐徐又道,“洛醒等人似受大宗師擺佈,卻並不單純。大宗師曾利用他們的弱點遊戲,他們雖入遊戲之中,卻跟大宗師並無多大關係。他們若退出,大宗師其實攔不住。而徐谷主,或有苦衷。”
“如今洛醒、塵百川、龍潯、香邪人等眾已經伏誅,大宗師要繼續遊戲,須先把你們拔除。但他似乎很享受跟你們比鬥,已經不再關心其他諸事了。”
洛白衣道,“夫人若不贊同大宗師,為何不退出,還要幫他做事?”
名嫣逼視道,“我不說,你會殺了我麼?”
洛白衣沒有回答。
名嫣又道,“我辦的事只是為他收集資料,雖有為虎作倀之嫌,也還可以容忍。”
洛白衣道,“不知夫人被他捏在手上的是何把柄?”
名嫣迴避不了,道,“聽說你曾虜劫禿驢。”
洛白衣猛然失聲道,“夫人就是…”
名嫣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洛白衣在無意中尋到冷花兒生母,大覺世事難料,卻不露聲色道,“夫人與通緣禪師原是被同一道枷鎖困住。”
名嫣表情痛苦,似有無盡糾結,“當年我與那人相戀…”
“相戀?”洛白衣不由驚訝,“通緣禪師卻說自己是酒後…”
名嫣聞言突然渾身發抖,一時說不出話。
洛白衣心中疑惑,又見名嫣落淚,不覺上前,伸手來為名嫣拭淚。名嫣未將洛白衣的手撥開,反而抱住洛白衣,似無助,也似幽怨,痛哭不已。
洛白衣雖不明緣由,但美人入懷,也是忐忑,正正立著,安慰道,“時過境遷,夫人莫哭了。”
名嫣在洛白衣懷裡哭了許久,也醞釀了許久,放開洛白衣又道,“當年那人確是喝了些酒,藉著酒性衝入房間,拉著人要私奔。我,我彼時已被灌了合歡茶,又被封住穴道,那人拉不動,以為我,我不肯。傷心之餘誤喝了桌上的合歡茶,藥性發作之際奸人暗中將穴道解開。第二天那人清醒過來以為做了強迫之事,也不聽解釋,自認罪孽深重,跑回到空寂寺思過。此乃是有心人設下圈套,後來諸事想必你早已知道。我被虜走,只知道孩子無事…”
洛白衣道不語。
名嫣又道,“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