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媚卻道,“早已聽說慕容家有這寶貝,鳳皇卻不曾拿出來示人。”
慕容花城笑道,“今時不同往日。”
千百媚笑道,“如何不同?”
“哈哈,不知道了吧?且聽鳳皇慢慢道來,咳!”慕容花城清了清嗓子,“這裡六隻杯子合稱‘初六之樽’,其性屬陰,有‘送窮’之效,人數不合,雖可示之於人,卻不可用之,用亦無用。關鍵之處,六人之數不可勉強。”
慕容花城看了看其餘五人,又道,“今日正好有六,鳳皇這才拿出來。”
冷花兒聽完慕容花城的一席話,飲盡一杯笑道,“如此說來,我以後不是天天都不用愁沒有酒喝了?哈哈哈。”
樓無樓潑去一盆冷水,“向時左蹭右蹭,你不也是不愁沒有酒喝麼?”
眾人齊笑。
冷花兒不忿道,“哎呀樓木匠,你這話說得也太小氣了!我曾蹭過你的酒不假,但也沒把你喝窮啊?”
千百媚搖頭一笑。
冷花兒見了,即又辯解道,“百媚你可不要笑話,你不知道這樓木匠有多可惡,我們第一次斗酒,他竟然使詐!”
樓無樓哈哈大笑,領會到即使是粗人,也不能輕易戲弄,“老酒鬼,你也太記仇了,怎麼逢人都要說一遍我使詐?”
冷花兒一擺手,“是你自找的。”
樓木樓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冷花兒道,“我說的也是實話。”
“你言之有失偏頗。”
“確之鑿鑿。”
其他四人端看冷花兒和樓無樓鬥嘴,也自得其樂。
末了,冷花兒說不下去,連連道,“好了好了,現在送窮了以後便都是富人,我不蹭你的酒喝總行了吧?”
樓無樓道,“真的?”
冷花兒不敢正面回答,無賴道,“我去天外樓做客,總不能算是我蹭酒喝吧?”
樓無樓道,“那算什麼?”
冷花兒道,“你請客啊!”
樓無樓拍手道,“妙哉!”
其餘人早已收不住笑,冷花兒卻覺得果然妙哉,漸漸模糊,卻是醉了。
但見冷花兒今夜之醉,除了慕容花城,其餘四人都頗為疑竇。
慕容花城悠悠笑道,“送窮何易,忘窮而已。”又解釋道,“初六之樽的特質是使人易醉,用之飲酒,凡人不過廿杯。老酒鬼酒量如神,然快飲不下二十,如何不醉?”
“難怪。”樓無樓放下杯子,忽然一笑,“那方才鳳皇所言豈不是…”
慕容花城笑道,“美麗的杯子總要配上美麗的故事啊!”
千百媚聞言咯咯直笑。
慕容花城詢問笑從何來,千百媚道,“早就知道鳳皇愛胡說八道,卻還是信了,我在自嘲呢!”
眾人齊笑。
樓無樓起身道,“夜風涼颯,褚師兄,我們送老酒鬼回房裡歇息吧。”
見樓無樓和褚師鈴動手,慕容花城忙道,“老酒鬼神人也,我也來。”
四人既離開,凌空臺上便只有塵琴子和千百媚兩人。
塵琴子晾了晾手中的被子,笑道,“我們還要繼續用這杯子飲酒麼?”
千百媚放下杯子,微抿了抿嘴道,“不用了。”
塵琴子卻斟滿一杯道,“我還要飲盡這最後一杯。”說罷對月一飲而盡。
千百媚過來拍了拍塵琴子肩膀,望著夜空已經稀少的孔明燈,幽幽道,“琴子你看,大家都有美好的願望,這麼晚了,還是有人在祈願。”
“嗯。”塵琴子應了一聲,又望向那些稀落的孔明燈。
一輪明月中天。
在觀景樓下方很遠某處,站著兩名妙齡女子,其中一個望著觀景樓上塵琴子手中幽幽發光的夜光杯道,“姐姐你看,那是誰的燈?”
被叫姐姐的笑道,“傻妹妹,那豈是燈,若是燈,怎會一動不動?”
妹妹道,“那是什麼?”
姐姐道,“無疑是鳳…慕容公子的寶貝。”
妹妹笑道,“姐姐,你?”
姐姐道,“別瞎猜。”
妹妹猶是笑道,“呵呵,我又沒猜什麼!”
姐姐道,“可要保密。”
妹妹吐吐舌頭道,“呵呵。”
姐姐道,“笑什麼,快答應。”
妹妹笑道,“呵呵。”
姐姐被氣到,“你還笑!”
妹妹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