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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月之前,連同門人先生,眾人一同又去拜祭了太史神龍。
觀星臺賞月,眾人未有缺席者,門人先生也在。
千里之遙,靈飆門。
曾經,靈飆門天峰練劍臺的賞月盛宴由洛醒主持,煙秀月心四人齊聚——真真是熱鬧非凡。如今,掌門楚英才雖然召集了眾人賞月,卻是頗為冷清。倒不是無話可說,只是有太多思念。
楚英才仰首望月,直到今天他都想不明白為何作惡的竟是師父。
觀星臺上,微生月、黃裳、洛白衣、柯靈秀、洛無心、月靈風、皇甫飛卿、妙邪子、穆停雲、塵多海——十個人三三兩兩散落著,望海觀星賞月,不減溫情。
洛白衣獨自立在一處,黃裳從後面走來,笑道,“弱大哥,在想誰呢?”
洛白衣回頭,“望月懷遠,遊子常情。裳妹妹,你眉間鎖的又是什麼?”
黃裳一愣,旋而笑道,“我有麼?”
洛白衣肯定地點點頭,卻又笑道,“不過裳妹妹不同於她人,既能從歡樂中完全跳到憂愁中去,也能一下子跳回來,在這點上,裳妹妹是我所見過的最不尋常的女子。”頓了一下又道,“裳妹妹的來歷成謎,身手了得,出現得又過於巧合。不瞞裳妹妹,我對你是有戒心的。”
黃裳既被看穿,笑道,“弱大哥磊落不羈,知道妹妹來歷成謎卻直言不諱。妹妹確是不願提及往事,弱大哥若是擔心阿月,則大可不必。妹妹…”
洛白衣截住道,“我相信裳妹妹。但其實話說回來,直言不諱也是表明態度。”
黃裳繞開話題,笑道,“弱大哥現在可以告訴妹妹在思念誰了麼?”
洛白衣一笑,回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黃裳跟著洛白衣的目光望向人群,卻不知洛白衣口中的遠跟近指代了兩個人,但不意追纏,笑道,“弱大哥,我們也過去吧。”
洛無心卻不是獨自一人,除了柯靈秀,身邊還有月靈風、穆停雲、塵多海和皇甫飛卿四個。
妙邪子和微生月則在另一處敘舊。
黃裳和洛白衣走近,洛無心回頭看見,點頭笑了笑,其餘五人也都轉過身來。微生月和妙邪子見狀自然也走了過來,十人齊對大海。
塵多海情不自禁,化用劍靈煙在千山萬壑時所吟詩句,幽幽道,“達命安如天上月,曇華一夢籠煙水。”眾人聞言,心緒為之一沉。塵多海但覺造次,笑道,“我是隨意發發感慨而已。”
皇甫飛卿氣派道,“如此好景,應作樂語。”
月靈風聞得皇甫飛卿壯語,記起在洗水山莊時皇甫飛卿始終沒有得到機會作詩,朗然高聲道,“不知卿兒有何樂語?”
“只有兩句。”
“兩句也是。”
皇甫飛卿吟道,“碧濤微沫澄月相,煙雲初散雨初晴。”
塵多海猛地拍手讚道,“果然好!”忽卻向名逝煙難道,“逝煙,你呢?你該有什麼好話的,快說來。”
名逝煙未料到塵多海會突然詰難,頗有些失措,笑道,“我一時沒有句子,但有現成的借用可否?”
塵多海笑道,“可以。”
名逝煙便道,“改一春字,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丹景秋醉容,明月問歸期。”
塵多海又難道,“秋天也有牡丹花麼?”
名逝煙笑道,“有啊,秋牡丹,俗稱白頭翁。”
塵多海咯咯笑道,“白頭翁稱國色天香,虧你想得出來!”
名逝煙木然道,“要這樣說,不提牡丹,就用這首詩讚美桂花。”
洛無心道,“桂花中有一品曰丹桂,‘天香夜染衣。丹景秋醉容’可用來讚美。只是國色朝酣酒…不過嬌小亦有國姿。”又道,“逝煙是想念名夫人了,多海不可計較。”
塵多海方才想到名嫣此時獨自,忽感寥落,執杯引道,“我們對月舉杯,名夫人也許也正藉著月華要與我們乾杯呢,快來!”
名逝煙笑道,“嗯。我娘每到中秋夜都會大肆慶祝一番。現在雖已是亥時之末,想來也還未入睡。”
眾人一起,對月飲下一杯。
洛白衣又道,“我此處正好有一支《國色天香》,不如在此吹奏,以託思念。”
名域山莊此時並不似名逝煙所言,卻是早已關燈熄火,莊人丫頭們都已睡去了。而在十里坡迎風亭,名嫣正獨自飲酒。遠方似有簫聲傳來。
洛白衣吹奏既畢,沉默一陣,忽笑道,“昨天門人先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