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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虛谷,故而詢問。

玉吹煙笑道,“一笑和阿虛谷去竹林深處論禪去了,至於畫中眷侶嘛——須得保密。”

川江夜和凌尺素聞言更為好奇,卻並不糾纏。凌尺素笑道,“吹煙,近日來可有佳作現世?”

玉吹煙眉頭一皺。

“沒有?”

玉吹煙故弄玄虛道,“不是沒有。”

川江夜和凌尺素相視一眼,不解。

凌尺素又問道,“既有,那方才又為何皺眉?”

甄秋梧坐在一旁抽著旱菸,悠悠笑道,“吹煙的意思是,你們來晚了。”

川江夜和凌尺素細想,悟出玉吹煙是因“近日來”三字皺眉。

凌尺素笑道,“原是如此。那好,我們就為遲來各罰酒一罈!”說話間,凌尺素側身一把將川江夜手中的兩壇上好的竹葉青搶去一罈,假裝要開封。

玉吹煙攔道,“咦,用美酒作罰,如何使得。”

眾人齊笑。

玉吹煙將凌尺素和川江夜手中的酒都搶了過來,轉身對子書鴻和曲一帆道,“子書,一帆,我們進去飲酒。”說著便走。

川江夜跟上,凌尺素笑著搖了搖頭,來到甄秋梧旁邊坐下。

凌尺素不免好奇詢問,“秋梧先生,吹煙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啊?”

甄秋梧呵呵笑道,“哪有什麼藥。”

凌尺素笑道,“秋梧先生也要瞞著尺素不成?哎,不過吊著胃口也不錯,到時候難免成為驚喜。秋梧先生,跟我講講阿虛谷和一笑僧的會面如何?”

“敢情好。”甄秋梧笑道,“你仔細聽來,待我說成故事。”

凌尺素一拍手,笑道,“妙!尺素洗耳恭聽。”

在裡頭,玉吹煙也同樣跟川江夜講述著,“那日斜陽微落,秋林爽朗,我與子書一帆正在這上頭(玉吹煙指著竹樓房頂)背對著秋梧觀覽晚景。秋梧自然還是斜倚而坐,抽著他的旱菸。就在籬笆那裡,路口最近處的矮坡上,一笑入竹林裡還未歸來,我們便是要看一笑從竹林歸來,描摹一幅《笑僧出竹圖》。”

甄秋梧則道,“他們三人約定描摹一幅《笑僧出竹圖》,我則另有打算。那天我也像現在這樣斜倚而斜坐,抽著旱菸,心中十分有預感。但那種感覺卻捉摸不著,以致於我無法預判訪客會是什麼人——我預感有客將臨,這是他們萬沒有想到的——要說是你們,卻少了一些熟悉感,若說不是,那種熟悉感卻又不時地撲面而來。”

曲一帆接著道,“我們等了許久,心中難免有些許擔心…”

子書鴻打斷道,“斜陽若盡,畫意便退去了,不過我沒有擔心。”

曲一帆看了一眼拆臺的子書鴻道,“‘一笑可真會熬人!’”

四人大笑。

玉吹煙又道,“一笑不負眾望,踩點而歸。”

甄秋梧呵呵笑道,“竟是來了一名清寒客。只見他緩步而行,左手空著,右手握著一卷經書,斜陽照著他,觀之頗為輝煌。”

玉吹煙又道,“一笑揹著斜陽,拄著入山拐,笑盈盈如彌勒佛。”

甄秋梧則道,“他讓我一時分不清是僧是佛。”

敘說杳杳,已近日暮,阿虛谷和一笑僧青衣歸來,甄秋梧和玉吹煙兩人拿出各自已完成的兩幅畫。

先看《笑僧出竹圖》:玉吹煙潑墨十里,風格豪放,畫中笑僧拄杖含笑,竹林青衣一筆勾勒,得“吳帶當風”,畫中人則躍然紙上,似動非動,襯托出夕陽竹林的靜謐。夕陽背景卻是曲一帆的手筆,初日晴霜,使墨色更開朗,加子書鴻之霧氣,雖點綴不多,卻少之不得。

凌尺素道,“動中有靜。”

再看《寒僧化佛圖》:畫中阿虛谷手捧經卷,面含金華,全身青衣貼在身上,卻似自然貼身,看不出有風,細看才發現竹林一枝折斷,滯在半空,讓人恍然大悟,頓覺清風拂面,令人昇華。

凌尺素笑道,“靜中有動。”

玉吹煙不服道,“此番我們加起來都被秋梧殺退了。”

一笑僧笑道,“阿彌陀佛,貧僧不如小師弟,該然該然,善哉善哉。”

阿虛谷雙手合十,靜靜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作畫亦是如此。秋梧老先生勝在偶然處,無關其他。”

甄秋梧呵呵笑道,“阿虛谷一語道破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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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章 【越天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