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道,“空不空明關我什麼事,我只是覺得…”
冷花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堵得厲害,一揚手,“好啦,隨緣隨緣,小和尚,通緣禪師要你找洛白衣有什麼事嗎?”
阿虛谷卻道,“阿彌陀佛,請問這裡誰是洛檀越?”
冷花兒見阿虛谷不搭理自己,不滿道,“小和尚,他不在,你要無功而返了。”
“阿彌陀佛。”阿虛谷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月靈風,“這封信是小僧師父要小僧交給各位的。小僧諸事皆已傳達,若是洛檀越回來,請代為傳達,叫他來北臨山明卷僧廬一尋小僧。”
冷花兒笑道,“哈哈,小和尚,原來你就是那個忽然就名滿江湖的明卷僧啊?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放心!我會代為傳達。不過…小和尚,留下來多住幾天也無妨啊。”
月靈風也道,“正是,阿虛谷師父,為何不留下多住幾天,也許白衣就會回來。”
阿虛穀道,“阿彌陀佛,多謝各位檀越厚意挽留,但小僧多有不便,告辭了。”
眾人挽留不住,只得由阿虛谷去了。
冷花兒不知為何,追了出去,叫住阿虛谷,“喂,小和尚,我跟你去明卷僧廬看看唄。”
阿虛谷回身道,“阿彌陀佛,檀越留步,你現在應該留在這裡才是。”
冷花兒想想也是,道,“日後有機會到明卷僧廬,小和尚你可要好好招待。”
“阿彌陀佛。”阿虛穀道,“檀越說笑了,小僧一隅破廬,止有明卷青燈,餘者空無一物。”
冷花兒聽得莫名其妙,拋下一句“我可不管。”即轉身回來孤落客棧。
阿虛谷望著冷花兒背影,搖了搖頭,嘆道,“阿彌陀佛。”
在阿虛谷尋來之前,塵多海執意要去找洛白衣,自從塵無幻離世,塵多海變得清淡許多。月靈風和皇甫飛卿皆欲陪同,塵多海卻不許。
皇甫飛卿怎不知塵多海心裡在想什麼,又不能說破,見塵多海轉身離去,竟忍不住在後面抱住塵多海,哭泣起來,又道,“多海。”
塵多海回身投入皇甫飛卿懷抱,泣道,“姐姐,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洛大哥,和他一起回來的。”
塵琴子走過來拍拍塵多海,塵多海放開皇甫飛卿,離開了。皇甫飛卿見月靈風過來,滿懷傷感,靠著月靈風臂膀啜泣不已。
塵多海離開孤落客棧,一個人飄飄蕩蕩,先是去了寒山小舍,拜祭了塵無幻,沒有看到洛白衣,盤桓數日後離去,又在各處飄蕩,歷遍名山大川,恍然間已經過去數月。
到了仲夏天氣,塵多海一襲綠衣,頗染緇塵,來到歧路城,進入一家酒肆要酒吃,又想著去找名逝煙一會,一進門,卻聽到有人喊她,“多海?”
塵多海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洛白衣,循聲看去,登時怔住,連洛白衣走到近旁也毫無察覺,待猛地回過神來,才“哇”地一聲撲進洛白衣懷裡,泣道,“洛大哥,你這是怎麼了?為何不告而別?害我找得你好苦。”
洛白衣乃是刻意避開眾人,自雲天一隅殺了那些人之後,洛白衣還不知如何面對,另一層原因則有自怨自艾之嫌——洛白衣總覺得所有悲劇全因自己而起,故而疏離。
在這酒肆裡見到塵多海,確是偶然,洛白衣也不多想,下意識地便叫喚出聲,話一出口,再也收不回來。
塵多海哭著說著,洛白衣並不哼聲,酒肆裡的其他客人個個莫名其妙,也不敢太好奇來看,只自己飲酒。
塵多海忽然退開,擦了擦眼淚,問道,“洛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洛白衣依照通緣禪師提供的線索找來這裡,雖然將名域山莊和大宗師座下的名臺聯系在一起有些牽強,但洛白衣沒有更好的線索,似乎只得如此。
洛白衣回道,“我是來拜訪名域山莊的。”
塵多海聞言很是驚喜,破涕為笑道,“原來洛大哥要去名域山莊,那我們同路!”
“你也要去?”
“是啊!”塵多海應道,忽又一敲腦袋,“噢…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洛大哥呢,我上次和風大哥、老酒鬼出來查探時拜訪了名域山莊,我還跟名域山莊的少主名逝煙交了朋友,他們肯定很高興我們到訪。”
兩人於是同行,塵多海建議道,“洛大哥,我覺得你換個名字才好,不然可能會給名域山莊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洛白衣覺得在理,自己是來打探的,暴露身份豈不打草驚蛇?
塵多海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