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老實起來,這是拐著彎來探訊息呢!於是抿了兩下唇,偏偏不就此說,道:“舒公府裡的景色我不知道好不好看,我就知道郎中府的景色甚美,我都還沒看夠呢。倘或我這時又還記掛舒公府裡的美景,豈不太過貪得無厭了嗎?”不禁又變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續道,“做人還是要厚道的。”
這話頓將丁朗寅惹得“哈哈”笑起來:“好一個做人要厚道。這世上幾人知道這個理兒,偏被你這麼半大不小的人兒說出來,明日傳出去還真叫吾等讀書人汗顏。”心想看樣子丁還是個顧念舊情之人,只要待她好,日後飛黃騰達也必不會忘了今日手足之情。
“那可不盡然,老祖宗早就有話說‘吃虧是福’,我不過將此話又引申了去。”丁道,再瞧著丁朗寅嬌憨一笑,丁朗寅原先的猜忌便頓掃了大半。(未完待續,)
第兩百三十一章 荔枝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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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枝福身道:“見過二爺。”
丁朗寅問:“你是夏枝?”
夏枝不解:“二爺認得奴婢?”
丁朗寅負手笑:“聽六弟提起過,說八妹身邊兒有個可人兒夏枝。”
夏枝登時臉紅:“二爺,天晚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丁朗寅點點頭:“這就回去。”與二人別過,提著燈籠又往回走了。
丁鬆了口氣。
夏枝在前帶路,不免心生嘀咕,就說出了口:“小姐,這麼晚了,二爺怎麼還在外頭溜達?他今兒才回的府吧?小別勝新婚,怎不與二奶奶在屋裡頭。”
丁此刻收卻了笑臉,蹙眉道:“他是專等著咱們的。”
“哦?”
“你也不想想,母親住所路徑偏僻,他隨意走走的話,也斷然會避開一些,怎會來到此處?還有,你可別忘了,是他輕笑在先。我與他雖說是兄妹,可畢竟還隔著一條血脈,大深夜的懂規矩的必然避嫌。”丁朗寅不是丁寅那等莽撞之徒,怎麼無故犯這種錯。必是聽說了什麼,故而來探探自己口風的。
“哦……”夏枝悟過來,沉重嘆了口氣,“哎,可真是走到哪兒都不能省心。”攙著丁慢慢往寶音閣走,一面想起了樁事,說道,“小姐還記得晴兒今兒下午的病嗎?”
丁點頭:“白兔懷疑了?”
夏枝愣了下:“倒不是。”腹內計議一番,才又續道,“奴婢與白兔才送她回屋,舒七爺就來了。您猜怎麼著?”
“唔?”丁等著她將話說下去。
夏枝眨巴幾下眼睛,嘆了口氣:“他支開了奴婢幾個,把自己跟晴兒關在一屋裡說話呢!”
丁身子一頓,最後落了絲笑:“果然如此嗎?”當初忠善堂的一眼,她還以為此生會緣定此人,如今一想,那不過是萬千回眸中的一瞥,做不得任何參考。想到這,心中不禁戚威威的,對於舒文陽,自己何嘗不是因籠統的一眼呢?
“哎……奴婢當初……當初還覺著舒七爺人品才學都好……嗬,倘或小姐真要嫁他,豈不與晴兒都……”夏枝朝丁看了幾眼,但見她並無異樣,便識相地把嘴閉緊了。
回到寶音閣,遙見對面與樓上都沒點燈,才想起丁與丁妙都去了侯府做客。一時心裡有些怪異,到底還是想不清楚,便也不去計較了。
丁守著門口,著見燈光慢慢挪來就向丁跑:“八姐八姐……”
“怎了?”丁詫異,“這麼晚還不睡?”
丁急著拉她進門:“春草姐姐病了,滿嘴生泡,可可怕哩。”
“什麼?”兩人駭然。夏枝急道,“怎麼咱們才出去一天地功夫,她就出事了?病得厲害不厲害?可叫了大夫?”
丁道:“沒,二太太不讓。”說罷瞅瞅丁,餘下去的話就不說了。
“先進去瞧瞧。”丁斟酌。春草得病,二太太沒有將她逐出去算是萬幸了,不過也怪不得丁,她畢竟年小,沒有想到這一層情有可原。
三人相繼入內,只見風兒與青霜圍著春草正說笑話,她們兩個倒是笑得前仰後翻的,春草只有氣鼓鼓瞧著這二人的份。
丁道:“快別戲弄她了,八姐回來了,讓八姐瞧瞧。”
春草骨碌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癟著嘴想要告狀卻不得,被憋得滿臉通紅。
見她身子還是生龍活虎的,丁稍稍安心,便道:“夏枝,去取盞燈來。”
“